这是让她晚上自己躲屋里看的?
福妮心里一甜就单拿了那信回屋也不等着天黑就打开来,一看吓了一跳,一张纸写得黑吓吓一片,竟只有两字‘想你’!
月余的空虚,只为这两字便将心填的满满的。
福妮几乎抱信痛哭起来,不过怕外面正偷听的婆婆生疑,就将信偷偷放了起来。
田氏见屋里半天没动静才进来,见那信纸已不见就知道这是小两口的私话自己也不好追问,只是道:“即是有了地址的,不如福妮你就写封回信吧?你知娘我只习得几个字,倒是没你的多,不如你来写?”
福妮求之不得,她脑子里想了许多的事要与林秀之讲,可是提了笔却不知写什么了,最终只写了最近的情况,并交代了自己与婆婆两人都还好,不需要他惦记。
而田氏见她写完道:“我要补两句,还是我自己来写吧。”
福妮将信交给婆婆,见她在下面写着:吾儿不必惦念家中,粗活累活全由钱家大壮帮着做了,他可是个热心肠,有事儿没事儿都来瞧一瞧。
吾儿之友付公子也是难得的好人,知你不在家怕家中拮据,多次送钱求福妮原谅,钱是越送越多,人是越来越勤。
镇上的宋捕快倒还有个好亲戚宋大嫂,为人豪爽的很,常约福妮去镇上吃茶,有吃还有带。
总之,我们娘俩儿生活好的不能再好,吾儿当真悟念。
福妮也没细瞧婆婆写了什么,她将信弄好就交给了保长。
几日后,身在京城的林秀之接到家书心情激动。
客栈同室的书生比他大了几岁,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少年老成的秀才急成这样,便笑道:“娘子来信?”
林秀之脸一红道:“嗯。”
同室的书生道:“你的娘子倒是有心了,我的那个婆娘整日的只知打狗喂鸡,一点趣味也无。”
林秀之奇道:“难道两人一起过日子不是最趣味之事吗?”
同室的书生笑道:“你还小不懂的,粗浅之人怎有共同之言语?”
林秀之却道:“大哥,我年纪虽小但却明白一点,夫妻之间总是比任何人亲近的。
只要是对方想着你惦着你便好了,求多了只怕是求之不得,求之过累而已。”
说完展开信来瞧。
同室的书生被他说得怔了半晌,可是也没在意,他的婚事为父母安排。
妻子虽是将家中伺候的很好但向来不爱学字也不与他讲书中的事儿,他若想与她讲她只会说烦的慌。
现在只巴望着能高中,到时纳得一户知书识理的女儿可与他彻夜谈心……
正当他幻想那缠绵悱恻的爱情时,便见那林秀之突然站了起来竟然用力拍向一边的桌案,直拍得那茶杯掉下来。
他吓了一跳道:“怎么了,可是家里发生了何事?”
林秀之使劲的咬了咬牙,道:“无事!”
无事才怪,娘在下面已经写的清清楚楚了,春天才刚来娘子那边已经桃花朵朵开了。
本来就是想家的,现在却是想背生双翼奔回家中去了。
而同室书生更是羡慕了,瞧这林秀之家的娘子可真会写信,直讲的他这般激动大喊放榜过慢,看来定是十分期待他的高中了。
可林秀之却越来越是气闷,这一夜过得相当烦闷。
福妮这边已经开始与田氏去烧山了,她们将地里去年落在地里的苞米叶子拢到一起用火点着烧了,这样地里就干净了。
烧山的人很多,福妮租了不少地所以烧了好几天。
这几天大家都将叶子拢好一点,然后大家就聚在一起聊天什么的很是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