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硬着头皮听命。
莲深口中的“浇水”
只是一个广义的名词,也就是想勾起阿木回去打理的觉悟。
可阿木却一根筋的拎着一桶水脚步有些虚浮的往书房那边走去,便拎着水桶还在纠结万方的思考:这喇叭花究竟是怎么招惹道少爷了,以至于接二连三的受到此非人的待遇?
阿木一根筋的脑子转不过弯来,看了一眼晃动的水面,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好吧,少爷要喇叭花死,喇叭花不得不死!
=v=
“废话,我刚刚说了那么多,你这才反应过来?!
我受够了做喇叭花,老头,好老头,你帮我换个身体吧,只要是能动的就好,你不知道,我的小蛮腰都僵硬不能动了!”
米小八觉得求人得换个姿态,于是她很识时务的将“死老头”
换成了“好老头”
。
阿木刚要将脚迈进院子的拱形门内,这一声“你帮我换个身体吧,只要是能动的就好。”
给吓的顿住了手中以及脚下的动作。
他心有余悸,缓缓的将脚收了回来,立马用手捂着嘴巴屏住了呼吸,畏畏缩缩强作坚强的伸出脑袋看向院子,惊吓得双眼眯成了一条缝胆怯的看着院子。
扫视了一圈什么都没有,他有些不知所措,忽然又是一阵声音。
“我的头也僵硬了,胳膊也酸,要不你帮换个人,我不在乎她的相貌,只要是个人的身体就好了,天知道,几十年动不了是什么滋味啊,我琢磨着再不让我活动颈骨,我肯定要得肩周炎外加脊椎盘突出啊!”
“建州言?急追盘吐出?这是什么?”
北狄大为疑惑。
“一种很难受的病。”
米小八一笔带过。
这偷听墙角的阿木什么都没见着,却听见一男一女的对话声,而且是从那株喇叭花上传来的得,立马双腿虚弱,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他有些颤抖的双脚准备溜走:这算是大白天遇见不干净的东西吗?不能叫,不能叫,不能叫。
他捂着自己的鼻口,涨红了脸使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从而使那些妖魔鬼怪发现不了自己。
事实上他的内心早已疯狂的叫喊声阵阵。
他费力的拖着两条软腿稀里糊涂的跑了出去,却在莲府的后门终于精力交瘁,猝倒在了地上,临闭上眼时,他仍不忘用尽最后一口气对向自己奔来的守门的家丁说着忠告:“有、妖、怪!”
家丁甲:他说什么?
家丁乙:有妖怪。
家丁甲:哦。
静默一阵子,只听见“碰”
“碰”
两声,地上多了两具后知后觉被吓晕的尸体。
而那边,北狄不由感慨,这不愧是凤族的后代,慧根真的不错,短短数日就已经能言语,不由得继续开导,看她修行到了何种程度,“小八,你跟着我念咒,凝气集神,气运丹田,目空一切,看不能幻化成人形?”
米小八一听,当下很开心,跟着北狄念着一句她听不明白的鸟语,开始酝酿。
这一炷香时间过去了,莲深还是没有等到阿木,他不由的蹙起了剑眉,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撩起长摆,迈出了脚步,走向了书房,想去瞧个究竟。
他一路跟着地上的水渍走来一直走到了水桶旁,却看见水桶满满,而阿木已经不见了人影,心中顿时疑虑大增,不由的站在门外看向空旷的院子。
忽然,那株喇叭花藤处突然出现了一位女子,雪白的广袖的长裙拖地,冗长的如云般的黑发,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等到她突然转过脸来,那张雪白的瓜子脸精致无比,杏眼微张,慵懒中带着丝促狡黠,纤长的睫毛忽眨的时候如蝴蝶的羽翼轻扇,红润的樱唇勾着笑意微弯,双颊的红晕,璀璨的黑眸,以及身后的随风扬起的长发越发衬得女子灵动美艳,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