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血珠的滑落,匕首瞬间变得干干净净,刀身并不明亮,却带着异样的光泽。
锦衣看着手中的匕首,挑挑眉,问道:“这是沐清风给你的?”
说着,他将刀刃入鞘,随手向着翘楚一扔。
翘楚忙手忙脚乱地接住,而后点了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锦衣冷哼一声,道:“什么破刀……”
说完,他调转轮椅,避过了满地的尸体,向前走去,边走边道:“给你这种东西,他也不怕你一个不留神,就切掉了自己的手指头。”
他说着,再次冷哼一声,语气恶劣。
能不留神切掉手指头的刀还能是破刀么?翘楚小心地把匕首收入了怀里,迟疑了一下,却还是小跑两步,跟在了锦衣的身后。
今天的锦衣与过去翘楚见到的样子都不太相同,他的脸上不再带着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虚假温和的笑,这让翘楚略微放松了些。
况且,锦衣虽然可怕,却至少不会像狼群,随便吃人。
锦衣滑着轮椅,听到了身后轻盈的脚步,冷哼了一声,缓缓地向前滑动着。
翘楚则跟紧了锦衣,与他一后一前地向树林深处行进。
他们走了不久,锦衣忽然开口,道:“左五步的白草,采来。”
说着,不紧不慢地停下了轮椅,等着她的动作。
翘楚不明就里,却还是走向了锦衣所指的地方,把他想要的草采了起来。
没等她回来,锦衣则又吩咐道:“右上七步,紫花。”
翘楚听到了,就又摘了来。
等翘楚全部摘好了,锦衣就转了头,继续滑动着轮椅前行。
一路上,锦衣又让翘楚摘了不少东西,直到她抱了个满怀。
摘这些莫名其妙的药草,他又要做什么坏事?翘楚抱着药草,恶意地揣测着。
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锦衣却仍带着翘楚,一点一点地向着树林深入。
翘楚心里有些打鼓,想问锦衣到底要去哪儿,却又没敢开口。
倒是锦衣先开了口,道:“阵法。”
“诶?”
翘楚没明白。
“看不出,还听不懂,真是没用。”
锦衣哼了一声,道。
接着,他却解释了起来,道:“此处是一个阵法,懂得破阵之法的只有我与流夏,而流夏不知去了哪儿。”
他这么说着,语气里却没什么责怪,“其他属下不懂破阵之法,就是武功再高,也绝不可能硬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