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项庄小儿要来偷袭孤的大营!
?”
刘邦闻言顿时吓了一跳,连声不迭地道,“可可可,可是楚军余孽不是已经溃入山中了吗?项庄小儿又哪来的大军?还偷袭孤的大营?孤现在虽然兵力不足,却也仍有八千精兵呢!”
说这话时,刘邦难免底气不足,他这八千人在汉军里的确算是精兵了,可跟项庄麾下那几千残兵一比,那就差远了!
项庄麾下那几千残兵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精锐,那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而他麾下的八千人,却不过从二十万汉军中挑出的精壮汉子。
张良摇了摇头,说道:“大王,溃入山中的未必就是项庄的楚军主力呀,项庄完全可以派出少量兵力虚张声势,乔妆主力遁入山中,而他的主力却在暗中悄悄躲藏起来,当时正是晚上,夏侯婴、郦商两路大军不及细察,很容易就会上当!”
这种情形其实也在张良的算计之中,在张良看来,既便楚军残部真的在半路找个地方躲起来了,那也没什么,只等天一放亮,楚军的行踪自然就会暴露,到时候夏侯婴、郦商再引兵反卷,各路精兵再层层截杀,楚军仍然难逃败亡的结局。
张良几乎把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楚军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有可能会反过来进攻汉军的大营,反过来找汉王刘邦拼命!
正所谓一人拼命,十人难当,几千楚军残兵正要是找到汉王拼命,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而且,事情还不仅仅只是这样。
项庄真要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就跟昨天陈平下在天元位的那记妙手一样,一下就把张良的全盘布局给搅乱了。
这可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了。
“真要是这样,可就大事不妙!”
陈平凛然道,“一旦大营遭到攻击,夏侯婴、郦商、傅宽、靳歙、李左车等各路精兵必定会纷纷回援,到时候,就是大王禁令他们也未必肯听,如此一来,我军设下的罗网可就不攻自破了!”
陈平的担心绝不是没有道理,一旦汉军大营遭到楚军突袭,刘邦有生命危险的消息传开,夏侯婴、郦商、傅宽、靳歙、李左车等汉军大将肯定要来救援,到时候,既便刘邦派出使者阻止他们赶来救援,他们也未必肯听,对于这些汉将来说,还有什么能比刘邦的安危更要紧的?
而且,刘邦也未必会阻止他们回援!
相比剿杀楚军余孽,刘邦显然更在意自己的安全,想当初,这市井无赖在遭到楚军追杀时,为了能够逃跑得更快些,竟然把自己的亲生儿女都推下了马车,若不是夏侯婴跳下车又把鲁元公主跟刘盈抱了回来,那就没有历史上的汉惠帝了。
“不会吧?”
刘邦定了定神,不以为然道,“你们是不是想多了?”
“大王,小心为上!”
张良劝道,“还是赶紧击鼓聚将,严加防备吧!”
昨夜,二十里外楚汉大战,刘邦、张良、陈平固然是一夜未睡,刘邦大营的各营将士集结待命,也同样一夜未睡,直到天快亮时,各营将士才纷纷解甲休息,现在,只有一小部份将士仍在值守,楚军残兵真要是突然杀到,那可糟糕!
张良话音方落,郎中郦寄忽然入内禀道:“大王,萧公角的人头送到了。”
“啊!
?”
刘邦闻言顿时大吃一惊,张良也是脸色大变,急向郦寄道,“郦寄,不能让送人头的人进来!
还有,赶紧击鼓吹号,召集军队!
快去!”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