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抱着尚在沉睡的小色胚转身往前院去了,晏濯香、谢沉砚与漆雕白只得起身跟随。
我还跪在地上,梅念远将我扶起来。
“念远,这可怎么是好?”
我深觉对不住他。
“打更又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七个月……”
“不用担心。”
“老狐狸睚眦必报,全没一点君王的胸怀。”
我愤然道。
梅念远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视线最后定在我腰间的死结上,“这是怎么回事?”
我低头看了一眼,笑道:“老狐狸笨得厉害,解不开,哈哈哈……”
“他有没有对你……”
梅念远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将自己凌乱的衣襟整了整,两手去解腰上的死结,还真是解不动,“没怎样,连亲亲都没有,就是争夺制高点而已。”
梅念远见我解不开,俯身过来,查看了一下死结,手指绕了几下,死结霍然开了,给我正了衣襟后,又将带子打了个结。
“什么叫争夺制高点?”
“就是谁在上面。”
我低头看着新打的衣结,发现与早上一模一样,果然解铃还须系铃人,早上起床便是总管给我换的衣。
梅念远直起腰,幽幽将我看住,“浅小墨这么主动?”
“当然不能被动。”
我脱口道。
“所以……”
“所以本官坐到了他身上。”
我眉飞色舞,心想生平能将皇帝老儿给坐到身下,真是一件值得吹嘘的事情。
梅念远目光忽然又深又冷,将我的眉飞色舞收在眼底,“然后呢?”
“然后老狐狸说本官在上面也可以,不过要动一动。”
我回忆道。
梅念远眼里腾起一簇火苗,又是冰又是火的,“这是手把手地教你呢!
接着呢?你照着做了?”
我结结巴巴道:“衣、衣带没解开呢,怎、怎么照着做……”
梅念远眼里冰火交织,紧紧盯着我,“要是解开了呢?你就按着他说的做?”
我不由想了想,“那、那我也不知道怎、怎么动……”
“真不知道?”
“嗯。”
冰火这才消去了一些,然而很快又聚起来,梅念远显然想到了一件事,“你不是看过《玉房指要》么?”
“理论和实践能是一回事么?”
我一派天真的模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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