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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从榻上惊坐起,惶惶四顾,一眼瞧见殿内断屏残桌碎玉屑,狼藉一地,一时间怔住,不知梦里梦外。
卧凤亦惊起,见到殿中的凌乱,不由惊叫一声,一头扎进老狐狸怀里,“陛下!”
老狐狸龙目游离,忽地往断裂屏风后凌厉一扫,“谁?”
“是、是草民……”
我小步探身出屏风,挪了出来。
老狐狸抽了口冷气,“这些——是你干的?”
“也、也不全是……”
我抬起头往半裸的老狐狸身上瞄了一眼,锁骨倒还精致。
老狐狸将沈昭仪放回锦被中,自己下了地,光足,敞胸,薄衣衫,一步步往我跟前走来。
我左右环顾,择了一处没碎片的地毯上跪下,“草民、草民有要事——”
洁白的一双玉足站到了我视线中,我忙垂下眼睑,忽然,后劲衣领处一紧,似乎被人揪住,一股力道揪得我仰起头,对上一双幽冷寒芒的眸子。
冷眸逼近,“顾浅墨你几次三番,以为朕不会治你的罪?”
我扑扇了几下眼睫,视线不受控制地溜下去几分,正瞅上玉雪嫩滑的锁骨——
老狐狸继续拎着我,“朕沐浴的时候你有要事,朕睡觉的时候你有要事,你还不消停了你!
是想蹲天牢了么?”
“草民一夜未眠!”
我抬起双眸,眼波闪动,忠心耿耿道。
老狐狸眼眸一闪,脸上的火气忽地没了,语气软下几分,“爱卿是想着朕在希宜宫宠幸昭仪,所以夜难眠?”
我牙齿一酸,脸皮抽动,“陛下误会了。”
“阿浅,原来你是这样的心思,是朕误解了你!”
老狐狸忽然眼如秋水,波光荡漾,两臂将我搂住,敞开的胸膛紧紧贴着我。
“昭仪在这里,草民不想死得太惨。”
我快被挤得没了呼吸。
搂我的两臂松开,老狐狸含情脉脉望着我憋得通红的脸,“阿浅,一直以来是朕错怪了你。
降职扣俸,都是朕在等你,等你来讨要。
却是朕忘了,阿浅也会羞涩,不好意思开口。
是朕糊涂……”
我小心肝乱颤,又被老狐狸抓住了手,按向他心口。
九五之尊的身体,摸起来还真是手感不错,没留神就摸向了上面的锁骨。
果然,滑嫩。
老狐狸很享受地哼了一哼,我顿时醒了,忙收回手,“草民、草民情非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