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冕疾步跟上窗前,将窗户牢牢锁严实了。
我趴在浴桶里,脑袋从他的外衣边缘露出来:“他为什么很怕我的样子,还给我下跪?”
姜冕平了半晌怒火,走来浴桶边,一面拿外衣包着我,一面俯身试水温:“一个陌生男人闯了姑娘家洗澡的房间,他当然要跪下道歉。
水凉了,我再去叫点热水,你别起来。”
我缩在他的衣裳和水里,趁他出去后,抓了把花瓣塞嘴里偷吃。
待返回时,竟是他亲自提着一桶热水,晃悠悠来给大木桶里添水。
刚出锅的热水注入,热气立即氤氲开,水雾铺了满屋。
泡得人很舒服,我在水底扑腾了几下。
水花打湿他的袖角,扔了水桶,他背对着坐在大浴桶边的地上歇气:“多泡一会儿,别受凉。”
我游到他背后,拿湿漉漉的手指戳他肩窝:“你要不要也泡一下,这一路也没见你洗澡呀!”
他愣了一愣后,扭头:“我怎么可以跟你一起泡澡……”
我也愣了一愣:“我是让你单独洗澡……你想跟我一起泡澡?”
他脖颈嗖的一下布满了粉色:“闭嘴。”
“原来你是这么一个想法……”
“快闭嘴!”
“有这个想法,你可以说出来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
他忍无可忍,回身给我按进水里,袖子浸湿了一大片。
我嗖嗖地划开,从水底迂回躲了去,再从层叠梨花瓣间冒出头,露出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窥视着。
他被气到,瞪着我:“你过来。”
我鼓着腮帮,吹出一串水泡进行挑衅。
他也不顾衣襟袖衫湿透,就近探入水底,捉泥鳅一样,在花瓣下捉住了一只脚。
孙猴子再度落入五指山……
其下场自然可想见。
脚趾至脚踝之间,只是他手掌的距离,全部没入他掌心,如流沙深陷其中。
我好奇地藏在水下观看他神色,水汽的氤氲中,他眼波亦如春澜,层层叠叠荡漾不息。
这神态很是罕见,我愈觉惊奇。
忽然脚下被一股力道扯动,整个人也咕噜一下在水中被拖着前行,划开了花瓣,滑向一个湿漉漉的手臂。
姜冕扬手将裹着他外衫的我捉了去,搂到近前,俯首垂眸,嘴唇压了上来,带着不容抗拒的气息和急切,舌开唇齿,翻搅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