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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兮,如兮!”
逐烟猛地扭过身,用力的想要推开情倾,挣扎的要往外跑,情倾无奈伸臂狠狠的勒住他,将他固在炕上,好言轻哄。
“你看看另外一张娟,说不定她有什么交代。”
逐烟身子一震,回头翻找出被被子盖住的另外一张绢布,颤着手打开,没之前那张的字多,却看的逐烟热泪盈眶,瘦若柴骨的右手捂住嘴巴,压抑着悲痛的哭声,犹如泣血的悲鸣。
潫潫内心冰冷,她有预感,她可能再也见不到那个,自傲如竹的女子了……
“如兮……如兮……兮儿……我的兮儿……”
再也抑制不住,逐烟侧身扑倒在情倾怀中,闷头大哭,泪水渐渐打湿了情倾的衣衫,却怎么都停止不了了。
回屋的路上,情倾一直没有说话,他望着远方的屋顶,神魂不知何去,眼露的迷茫让潫潫有些忐忑,却只能跟在后面,无声的支持。
她没上前看过那两张绢布,但她看逐烟的样子,那东西应该对逐烟来说,极为有用,而萧如兮留下的书信,恐怕与遗书无二,不然以逐烟之前对萧如兮的灰心程度,他不会哭的那般凄惨,直至晕厥。
潫潫看向前面的情倾,情倾曾经那样强烈的反对过逐烟和萧如兮,因为萧如兮攀附富贵,利用逐烟,她其实也很讨厌这样的女人,但是同时,她也能理解萧如兮的举动,一个女人,一个失去父母的孤女,她能够做的,就是让自己嫁的很好,未来可以有个依靠庇护自己,逐烟虽然极是爱她,可逐烟自己都身不由己,又拿什么来保障他们之间那脆弱的爱情呢?
但潫潫没想到萧如兮会如此决然……
“潫潫,你说我错了么?”
进了屋,坐在榻上,情倾抱住潫潫的腰,将头贴在她小腹上,迷惘的说道。
潫潫摸着情倾细嫩的脖子,低头道:“每个人的立场不同,你是逐烟的朋友,自然会站在为他好的角度,以你们之前说的来看,萧如兮与逐烟也真的不般配,只是世事无常罢了……”
情倾拉着潫潫靠在自己怀里,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在潫潫耳边说道:“萧如兮送的东西是朝廷中五皇子党羽的名单,许多都是世家暗臣,明面上看不出来,如此一来,太子要动手,就容易的多了。”
潫潫也知道那名单是多么重要,文忠侯是五皇子的岳父,他的嫡女嫁给五皇子,如今生了两个儿子,地位稳固,所以文忠侯是五皇子的死忠,他为五皇子招揽官员一点都不稀奇,难怪逐烟要入文忠侯府被那个老男人糟蹋,却没想到遇见了逐烟这辈子的劫,若是萧如兮真的死了,那么逐烟恐怕怎样都渡不了这个劫数了。
情倾在潫潫耳边,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我没想到,那女人……她曾经那般想要嫁给陈家二少,不惜利用逐烟排除异己,却到了最后,舍身犯险,只为了逐烟的自由……潫潫,我有些后悔了……”
潫潫握紧情倾的手,摇摇头道:“与你无关,有时候女人只需要一个冲动,就可以为所爱的人牺牲性命,如此看来,逐烟没有看错人,也没有爱错人。”
情倾用力抱紧潫潫,仿佛只要这样,他就不会失去心中的温暖。
“我不会放手的,我不想和逐烟一样,若要死,那便一起,绝不要独留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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