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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沈砚行和辜俸清旁边又坐了会儿,再去前头铺子里跟莫桦聊了一会儿天,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便告辞回家。
临走前她还绕回了后院儿,去拿她带过来的保温盒,沈砚行趿拉着拖鞋送她到门口,束着手笑道:“天还没暖,多穿点,小心感冒。”
“你以为我像你,睡觉会蹬被子。”
叶佳妤笑眯眯的看着他,可说出的话却是直戳他痛处。
沈砚行脸色微微变了变,他的确是有晚上睡觉蹬被子的坏毛病,以前身子就不大强健,每年总要因此感冒几次,否则跟少了什么似的,这么多年下来他都习惯了。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笑容和之前一模一样,“没办法,改不掉了,也许等到以后有个人和我睡同一张床了,就不用受这种折磨了罢。”
叶佳妤先是一愣,随即小脸一红,嘟囔道:“你跟我说这种话也不怕我叫非礼。”
“好啦,我要走了。”
她嘟囔完,又放大音量说了句,然后就转身走了。
沈砚行不答话,只是点点头,看着她走过那道分割了前后院的门,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片刻后送她出去的旺财又折返跑了回来,他弯腰摸摸它的大头,微微笑了起来。
这种话,说出来不怕她喊非礼,就怕声音不够她听不见,不是么?
屋里只剩他和辜俸清两个人了,依旧各自坐在原来的位置,但姿势却远不是叶佳妤还在时的那样闲适了。
辜俸清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沈二,其实双桥那件事……”
“不会真的又到你们手上了罢?”
沈砚行正要伸手端水杯,闻言立即缩了回来。
要是辜俸清一点头,他就该想想,到底是自己乌鸦嘴,还是叶佳妤运气背,怎么认得她的这些日子,听闻的连环命案比过去一年的都多了呢。
好在辜俸清摇了摇头,“这倒没那么严重,不过事情也不小,刑侦一队已经赶去搜查现场了。”
省厅刑侦一队主要处理的也是些重要案件了,而且是那种死了关键人物然后被上头特地关照过的案子,压力可不比重案组来得轻,所以一队的队长韩文州最喜欢的就是跟辜俸清一起吐槽凶手可恨领导脑子不好使。
沈砚行听说这件案子交给了刑侦一队,愣了愣,“死的是谁?”
“蓝天碧水的老总和她的情妇,还有省文联的秘书长。”
辜俸清倾了倾身,神秘兮兮又十分八卦,“死在同一张床上哦,老韩去完现场回来跟我吐槽了一个小时,还洗了三次手,哈哈哈哈。”
他说完就笑倒在了沙发上,死在同一张床上这种死法,给整个案件蒙上了一层桃色,像一种诡异的暧昧。
沈砚行哭笑不得,“韩队也真是跟你同病相怜。”
辜俸清猛点头,“可不是么……”
“你是不是在追查什么?”
沈砚行却出其不意的打断了他的话,“阿薪告诉过我,年还没过完,你的状态就有点不对,我一直忘了问你。”
辜俸清面上的笑容顿时僵住,继而一收,脸上的笑全都消失了,“没有啊,可能就是工作太多,有点累了罢。”
沈砚行紧紧盯着他,像是要从他脸上找出些蛛丝马迹来,却又好像漫不经心,“让我猜猜,你是在查二十八年前的那个人,或者叫那个团伙,对么?”
“不管是不是,阿行,你都不要掺和进来,不要问,不要打听,更不要想,不仅你如此,阿薪也一样!
知道么?”
辜俸清站了起来,面对他站着,俯视着他,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沈砚行坐在罗汉榻上,仰着脸看向他,眉头挑了挑,“果然被我猜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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