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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亲近之人的面容变成了灾难的象征,那人生也就仅剩下了绝望。
临渊眼看着就要再次沉落沼泽,岸边的人忽然伸手拎着临渊的衣领将整个人提了起来,整个过程就和抓一片布条一样没有半点停顿。
要是换成了临渊记忆中的亲哥,那至少得拉一半喘一口气,若是一个不小心气没喘好说不定还得咳几声,怎么可能那么干净利落。
刚刚才被胖揍过,怎么这会儿改打温情牌了?临渊在心中冷笑,这回这个脸都化成厕纸白了,演技怎么不能好好提升一下呢,太不到位了。
“我是真的。”
“……”
被扔在地上的临渊趴着抬起头,呵呵一声。
虽然不能确定自己进来了多少时间,佣兵大会到底结没结束,但是雪巅战团有那么多人口要养活,如果那些人知道他们的副团长掉进了帝之殿的迷宫里,那怎么想也不可能放任团长一人只身闯入迷宫中。
要么拦着人不给进,要么就拉个小分队统统一起来。
怎么都不会像是现在这样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进入华兹华斯宫已经快一天了。
不过你放心,因为你进来前,法贝亚发的那则消息,外面的临云还以为你在海盗船上,暂时没有怀疑你的下落。”
“你说你是真的,现在又说外面的……”
你当我小学没毕业吗?背上疼得厉害完全的临渊其实根本不想吐槽,可奈何眼前这个假货的说话颠三倒四,假得都没逻辑了。
“对。
我和外面那个,两个。
你有两个,我自然也有两个。”
脸白如鬼的临云蹲下身,食指戳进了临渊背上的伤口并用指尖在伤口中来回撕扯这皮肉像是在翻找着什么,整个过程临渊痛得几乎要在地上打滚,却被临云一手按住了脖子压得根本动弹不得。
在一片嘶声力竭的惨叫声中,两根血淋淋的翅骨就那样硬生生的被临云从自己弟弟的伤口中给扯了出来。
“果然是这样。”
临云拧眉看着那对翅骨,对于这摆在眼前的事实,即使是一直身为旁观者看着一切的他,也无法解释。
一定是他漏掉了什么关键的环节,而知道那个环节的人,恐怕只有……
“法贝亚。”
临云说出了一个名字,可是临渊却不觉得这是在叫自己,他浑身颤抖的撑起上半身,愤恨的瞪着那个蹲在他面前的男人,却发现那人尽然在用一种同情悲伤的表情望着他。
可恶。
临渊痛得说不出话,就连撑起身体也已经花光了他能有的所有气力,此生仅有的狼狈让他将男人的眼神理解为了一种嘲讽,他张开嘴,想要冲着男人的喉咙咬去,但在身体前驱的时候不行整个人又砸回了地上。
看着弟弟痛苦的爬不起来的样子,临云只能心疼的摇头,“听着,这里是你的潜意识,痛觉和触感是不存在与这里的。
这里的你,是此时此刻你认知中最真实的你,如果你觉得自己收了伤,你就会满身伤痕痛苦不止,所以,不要去想这些。
你依然是最好的你。”
扯淡!
骨头都被拉出来了,能说不痛就不痛吗?可怜我的翅膀……等等……我有翅膀?难道我的兽态是只鸟?!
“哗啦~啪~”
临渊背后突然传来一阵翅膀拍打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就见那原本一丝肉都没有的骨架已经瞬间变成了一对根灰尖白的渐变翅膀,并在他背后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拍打着。
我长翅膀了!
真的长出翅膀了!
我居然真的有鸟人血统?!
一愣神的功夫,临渊身上该疼的也不疼了,而那对大翅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拍打的速度越来越快,巨大的牵引力把临渊整个人都拉上了半空。
要不是临云眼明手快的抓住了临渊的脚,那弟弟都要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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