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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坐定了,余妄往阿夜那边扫了一眼,意味明显。
徐妙捅了下阿夜,阿夜领悟,却迟迟才道:“谢谢余公子。”
徐妙心死,心知这应该是阿夜能说出口的最好听的话了……
余妄听了这话却好像很受用的样子,仰起脸,道:“谢我什么啊?”
阿夜慢半拍:“……谢谢余公子给我机会表示歉意,那天晚上,是我太鲁莽了。”
余妄笑:“我怎么一点儿没看出来你很感激我,更看不到你的歉意啊?”
终于钱和春看不下去了,一边责怪阿夜:“这丫头真不会说话!
早知道她这德性还不如不带她来!
惹了余公子生气真是大罪了!”
接着,再去讨好余妄,“余公子您放心吧,这丫头已经跟我们会所没有关系了!
今天就把她交给您,随便您怎么处置!”
徐妙一听这话,一口气窜上了,什么叫随便他怎么处置?
然而,不等徐妙开口说话,余妄那边笑声再次传来:“干什么啊钱总?这还没什么事儿呢就要划清关系啦?我记得钱总不是这么无情无义的人啊?”
他说这话时,手指头在桌子上轻轻敲打,声音清脆入耳。
钱和春脸色立时变了:“我……这……余公子说笑了哈哈哈……”
恰好服务生端菜上来,余妄挥手说:“吃菜吧。”
菜都是好菜,好到阿夜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金盆银盘,满桌子都是她从前见都没见过的东西。
她一直没有动过筷子,两只手在桌子下面攥在一起。
钱和春和余妄聊着,先说了那天晚上的事,当听到陈佳煦已经没事了,钱和春大松一口气,开始和余妄扯东扯西,余妄应得敷衍,眼睛总在阿夜身上扫。
白光之下看,女人跟他从前的印象有些不一样……
钱和春说话间,频频观察,此刻眼中精光一闪,对余妄说:“叫阿夜跟余公子喝一杯吧!”
余妄眉毛一挑,徐妙身子坐直,事主阿夜却是茫然看向那两个男人。
余妄好整以暇,钱和春再说:“阿夜你还愣着干嘛?今天这局要不是余公子赏脸,你哪能到这儿来!
快陪余公子喝一杯!
哦不,得喝三杯!”
阿夜低头,见脸前已经摆了澄澈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