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保却抱着包包也不接话茬,毕竟阿史克那是阿桂的孙子,而且现在还和他一样是十二阿哥的哈哈珠子他不方便说什么。
好不容易等到阿史克那来了,这小家伙原来是昨天夜里练武练得太起劲,结果今天就睡迟了,永璂揉了揉阿史克那的脑袋,就一行三人去了坤宁宫,他们三人中善保最大,9岁,永璂第二,7岁,而阿史克那最小,才6岁,所以平日里永璂和善保都很照顾阿史克那,虽然皇阿玛经常抽风,永璂也习惯了,但永璂却很奇怪为什么一向谨慎的就像只老狐狸那样的阿桂会答应让自己的小孙子过来他的身边,然而每次难得见到就会被阿桂拐离这个话题,他也就很识趣没再问,只是他暗下决心一定不会让阿桂将军的投资打了水漂的。
皇后在见过两人后,便赐给了他们一些糕点,说了些场面话,便让他们自由活动开了,只是虽然这么说,但善保还是很拘谨地坐在位置上没有离开,阿史克那见此也只好不动,只是那眼珠子却一只滴溜溜乱转,皇后见状也不勉强。
这时,永璂见皇额娘边上的那件袄子,便乐滋滋地凑上前去,“皇额娘大概什么时候做好啊?”
“……”
皇后哑口无言,想了想又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错,正纠结怎么跟永璂说的时候,就见永璂比划了下身量,看着永璂慢慢变黑的脸,皇后咳嗽了声,“你皇阿玛……咳”
话音未落,似乎就看见永璂眼里高高燃起的烈焰一闪而逝。
恰好此时,“皇上驾到。”
一通参差不齐的见礼过后,“哈哈,朕就知道小十二你在这,今天纪晓岚还对着朕表扬你呢。”
皇上爽朗大笑着进门,但一进门就看见永璂不清不愿地嘟着嘴巴,“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了咱的小十二了?”
“咳。”
皇后咳嗽了声,眼神扫了一眼边上的袄子提醒道。
“呃,”
皇上顿觉有些理亏,拍了拍永璂的肩膀,“一件袄子嘛……”
永璂也毫不示弱,回视皇阿玛,那眼神里就写满了控诉,“是啊,就是一件袄子嘛。”
“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衣!”
皇上躲闪着儿子的目光,又重重拍了拍永璂的肩膀。
永璂嘴巴翘得都快能挂瓶子了,声音都带着哭声了,“皇阿玛你耍赖,抢……唔唔唔……给我……的袄子!”
皇后连忙捂着永璂的嘴巴,一脸惶恐地就跪在了地上,“皇上,永璂年幼失言,请皇上不要跟永璂计较。”
这时的善保只觉得似乎有个天大的机会放在他的面前,他鬼使神差地就说出了口,“十二阿哥,你的袄子……”
他把那件袄子双手捧过额头。
永璂眼中异色一闪而过,便道,“善保,那是我赠给你的啊,我怎么能要回?”
说着连忙很有兄弟爱地把那件袄子塞回到善保的怀里。
皇上这才注意到善保的存在,想起了之前永璂说过的这个少年的事迹,再一看这少年也是一表人材,再想起朝堂上说的捕蝗事件,便道,“虎兕出于押,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
“是典守者不能辞其责耳。”
“哦,你且说说《季氏将伐颛臾》一章的意思?”
善保不慌不忙的说道:“重教化,修文德以怀人,不起则都分崩离析,祸起萧墙,此后圣人之见也。
然,世易时移,如今之世,远方多顽固不化之人,仅以教化化之,不示之以威势,则反易生妾心。
如此,于国于都,应首重教化,修文德以服人,使远者来之,来者安之,且加之以威力,防微在渐,不然,就真正是‘虎兕出于押,龟玉毁于椟中了。”
“哈哈,好好,有意思。”
皇上一脸兴致地看着善保,可惜就是这少年尚小,不然封个侍卫陪在自己身旁也不错,再一看永璂也是一脸被夸赞的喜悦,便道,“小十二你可给自己找了个厉害的哈哈珠子啊。”
“这是托皇阿玛的洪福啊。”
依旧是那一脸的崇拜和孺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