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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后找到纪槿茹的,还是顶了一身伤的言君濯。
言君濯找到纪槿茹的时候,纪槿茹坐在人家客栈里死乞白赖地吃着喝着人家的东西,一见言君濯来了,竟是小嘴一撅哭了起来。
言君濯自小就心疼纪槿茹,一见纪槿茹哭了起来,忙上前抱着小丫头,小心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不要怕。
最后还是带了一身伤的言君濯背着纪槿茹回去的,纪槿茹伏在言君濯的背上,手中还提了一包桂花糕,翘着小脚一荡一荡地,可到了言府时,纪槿茹已经在言君濯的后背上睡着了。
下人忙簇了上来,言君濯摇了摇头,让下人小声些,自己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带着纪槿茹,将纪槿茹扶在了床上。
这才觉得自己的浑身都在疼,却还是扬起了唇角看着纪槿茹睡熟的容颜。
言君濯觉得心甘情愿,即使他早已知道纪槿茹只当自己是哥哥,因为纪家只有一个独女,上没有哥哥的庇护,下没有姐姐的照顾,纪槿茹唯一交往过密的就只剩下言君濯了。
原本没有那么贪心,想着只要这样照顾着纪槿茹就好了,可是到了最后,每每靠近更多,就是想要得到更多。
一开始只想让纪槿茹依赖着自己,可是后来,就是想要纪槿茹爱上自己,从哪个时候,自己变得越来越可怕,就是连言君濯也有些看不清了。
“君濯君濯。”
言君濯抬头,就看到纪槿茹伏在墙头往下俯视着自己,他四下里看了看,轻斥一声:“怎么爬这么高,小心跌下来。”
纪槿茹长开了些,大概十来岁了,她笑着扬了扬手中的簪子:“我爹出门经商,给我带回来一支簪子,我觉得更配君濯,你试试。”
说着就是将手中的簪子往下一扔,正正好被言君濯接到了手中。
他看了看纪槿茹扔给自己的簪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支簪子很简单,若说给女子戴的确有些太素了,可是给他一个大男人,他还是不自觉地抽了抽嘴角。
言君濯扬了扬自己手中的簪子:“这是阿槿给我的定情信物吗?”
“别臭美啦你,我只是觉得这簪子太难看,配你刚刚好。”
说完纪槿茹就是笑了起来,“看在我送你簪子的份上,你带我出去玩呗。”
言君濯摇头:“我可不敢了,上一次带你出去就走丢了,回头这次再丢了,我可没办法再找到你。”
眼看着言君濯要走,纪槿茹就是急了起来。
“哎哎哎,哥哥哥哥,濯哥哥,你就带我出去玩呗,回头……唔,我再送你一支簪子?”
言君濯笑了起来,他从小护到大的纪槿茹,还是纪槿茹,依靠着自己,偶尔耍耍小聪明。
转眼一过,纪槿茹已经及笄了,她步步生莲走到自己的面前,扬起唇角笑了起来:“君濯,咱们解除了婚约吧。”
言君濯点头,笑了起来:“没事,等到阿槿找到如意郎君,咱们就取消婚约;可要是阿槿没有找到,就不能勉强跟我过吗?”
“呀!
那多不公平啊。”
虽然这样说着,纪槿茹却没有再同言君濯多加说明,只是由着言君濯,况且言君濯说得没错,她还真没有遇上如意郎君。
言君濯却是回过头去,微微低下了头,眼角下的忧虑却越堆越浓郁。
想想,纪槿茹从来都只把他当做了哥哥,是能够护着她的一个陪伴,是她从小有话可说的玩伴,却不是情人。
纪槿茹坐在秋千上,两只小腿一荡一荡地,很是惬意,言君濯在她身后慢慢地为她推着,阳光正好,洒在两人的身上,都觉得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