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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从口袋里掏出湿巾纸,细心地擦拭着每一根手指,淡淡地回道:“丧尸的脑晶。”
“有什么用?”
我随口问道,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浮起了萧取出脑晶的过程,再联系她擦手的动作,脸色不由发白——被塞进口袋的脑晶,有没有清理过呢?
我不敢去猜想答案。
等我们推开商场的大门到达外面的露天广场时,正看到一架民用的直升机穿过商场的顶层朝远处飞去——从半敞的门边,可以看到里面坐了几个人,有男有女,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一个相貌英俊的男人——他一直望向地面,神色莫名。
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身后的萧面上也是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蓦地,她伸出拇指在脖颈动脉处比了比,从左侧一直划拉到右侧——笑容如百合花一样灿烂纯美,那个手势,却充满了森然的杀意。
她虽然是抬头仰视着愈行愈远的直升机,清媚的容颜尽是冷彻透骨的寒意,让人陡然间生出一种她正俯视天下的错觉。
“萧……”
突觉心慌,我低低地叫她,她应了一声,转过脸来看我——眼神温和,笑意恬淡,与方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抑或,都只是她的一面罢了……
第10章萧·闺蜜
我默默地看着那架直升飞机载着蒋天越来越远,却生生控制住了心头的暴戾,没有追上去——以我现在的臂力和控制力,完全可以将一枚一元硬币当做炮弹一样击中直升机的油箱——但我并不准备那么做。
就这么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享尽荣华富贵又饱尝辛酸痛苦,然后,生不如死地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连死,都是一种奢望。
逃吧,蒋天!
逃得越远越好……在我找到你之前,好好活着。
我盯着他闪烁不已的眼睛,悠悠地笑了。
“萧……”
耳边是安然怯生生的轻唤,我下意识地收起了脸上灿烂的笑意和嗜血的眼神——我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唯有安然;我希望在她眼里、心里,永远都只有那个冷淡而孤傲的外科医生——那个曾经的、干净的萧明漾。
“嗯?”
我看向她,面色自然而然地柔和下来,却并非刻意控制的表情,而是一看到她,心里的破洞就注进了温暖,教我没有办法冷眼以对。
她动了动唇,忽然指着露天广场上情况危急的几个男人问我:“要救么?”
我知道,她原本要说的并不是这句,不过没关系,只要她不说,我便不问——我扫了一眼那个挥舞着警棍与三只丧尸周旋的卫初,估摸着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于是摇了摇头,拉着安然隐在角落里,递给她一块巧克力:“看看再说。”
这个露天广场面积约在两百平方米左右,正中间是一座现代艺术雕塑,四周围着一圈浅浅的喷泉灯景,只有成年人的小腿高度,没有通电,便只是一滩死水,翻不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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