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半眯起眼,没有避开,只是眼神忽然变得极冷。
出乎意料的是,那绿光在萧的眉心只停留了一瞬,却又倏忽跳回了红光,一下一下闪烁个不停。
那个手持检测器的人仿佛收到了什么惊吓,猛地往后退去,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萧。
萧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眉头微微蹙起,十分不悦地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那人正要回答,却见他手中的检测器又变回了绿光,然后“啪”
地一下,灯灭了。
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他,他又摆弄了一会儿那检测器,自言自语了几句,才对着我们道:“不好意思,可能是检测器出了故障。”
声音显出了几分尴尬,却是比之前多了几分人情味。
我注意到葛新培车队上也走出几个人到门边交涉,却似乎起了什么争执,久久没有跟上来——也罢,左右与我们无关。
想起他们那群人将我们驱赶着做炮灰时的不假辞色,我摇摇头,不再施以关注。
替我们做完检查,他也没有透露结果,只让我们将车子开向城的侧面。
那里有一扇两人多高的厚重铁门,外面钉着钢制的倒刺,层层叠叠的拒马排列在门的外圈,形成一个迷宫般的阵法,若不是有人从里面清理出路,根本难以寸进。
这防御体制看似简陋,有着古代防御阵法的痕迹,却十分有效,让人不得不佩服出主意的人博古通今的渊博知识和善于运用的巧思。
那人打了一个手势,很快,从铁门里走出一队人,有的手持着热武器,有的则是赤手空拳,身上却透出一种特别的气息,极有可能是觉醒了特殊异能的人——我粗略数了数,竟有七八个之多,可见这个基地的武力值不弱。
他们将拒马搬开,给我们的路虎车空出一条道来,等车子徐徐开进了城门,我们又被拦了下来。
一个年轻的女人将我们带进城门边的一座小楼,我们四个女人朝左边走,吴放歌则被带到了另一边。
我看到这里有好几间房间,里面有两间似乎也有人,想必与我们一样也是接受检查的,这说明两点——来投奔大学城基地的人数不少;这里的排查严密,秩序井然,已经是小具规模了。
对于加入的人们来说,他们的生命更能得到保障,因此,即使是被当作嫌疑犯一样关在狭小密闭的房间里,我也没有太大的反感。
与我不一样的是萧和墨墨,前者一直蹙着眉头,挑剔的目光自我们下车起就不断落在周围,好看的眉头越蹙越紧,教我忍不住想替她抚平;后者更是一脸烦躁不耐,若不是忌惮那些荷枪实弹的武器,只怕早就大闹天宫了。
曾柔倒是显得很平静——自从我说了那番话以后,她就一直保持着这种平静,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够使她动容——看着这孩子不符合年龄的沉稳,我唯有转开脸,尽量忽视心中那一点不忍。
我不禁反省自己:我到底还是把话说重了么?
她毕竟也只是个孩子,我不该对她太过苛求……不过,跟着我们也是危机重重,倒不如留在这个建设完善的基地,反而更安全,也更有利于成长。
我看了一眼曾柔,心里又是叹了一口气。
这时,就听墨墨忿忿不平地嚷道:“这什么破基地啊!
也太没人性了吧?把我们关起来也就算了,还不给吃不给喝不给睡!
囚犯的待遇都比这个要好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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