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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抱着她柔软的腰肢,忽然就不想松手了。
“啧啧啧,大清早的就这么激情,”
卢小六揶揄的声音忽然从萧的背后传来,吓了我一跳,“木姐姐,有个词儿是怎么说来的?”
她身后是双手托着另一只托盘的木小果,正嗔怪地看着她,摇摇头没有说话。
“哦,我想起来了,叫白、日、宣、淫呐~”
卢小六笑得一脸暧昧。
“宣你=大爷!”
墨墨的声音成功解救了我的窘迫,只见她一边活动着四肢,一边擦去了眼角打呵欠而沁出的泪花,不屑地说,“你小学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么?不会用形容词就别瞎卖弄了,让大家都知道你没文化这个秘密,以后再见面得多尴尬!
你说是不是?”
仿佛没看到卢小六气得铁青的脸,她朝后面的木小果扬了扬下巴,“早餐吃什么呀?赶紧地端上来,快饿死了……”
她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从鼻子里“哼”
了一声,一下坐在石凳上,撑着下巴喃喃自语:“我说你们这个小院子还挺不错的,世界末日这几天,我头一回睡得这么香甜,连梦都不带一个的……是不是风水上有什么讲究啊?”
她特别认真地询问了一下气呼呼的卢小六,却见后者稍稍变色,扭过头去不说话。
“你想多了,可能是白天赶路太累了吧,哪里有你说得这么好~呵呵~”
木小果出来打圆场,将托盘上的青菜粥放到她眼前,笑着问道,“一会儿就要出发了吗?打算去哪里啊?”
眼前有了食物,墨墨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了,也顾不上追究两人奇怪的神色,吞了一大口菜粥,含含糊糊地回道:“嗯……b市……啧啧,粥不错~”
——话题转移得十分生硬,神色也不自然,她们到底在介意什么,又是在隐瞒什么?
与萧早上的短暂消失又有没有关系呢?
我悄悄地觑了一眼萧,她似是感觉到了一般,转过脸来对着我柔柔一笑——我慌忙移开眼,低下头装作认真喝粥的样子——脸却比碗里冒着热气的菜粥还要烫上几分。
用过了早餐,收拾好行囊,与两人友好道别,我们又踏上了漫长的旅途。
经过一晚上的休整,我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要比前两天好了不少,这也要归功于昨夜与今晨的两餐——对于没有出现的云子章和江月年两人,木小果的解释是他们在我们醒来之前就离开了,走得十分匆忙,像是有什么急事,她们也就没有再挽留。
想起那颗谜一般的巧克力还有石赢一家幸福的笑容,我的心情沉淀下来,没了说话的念头,只是侧头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或茂盛或枯败的植被,成片成片地占据着道路两旁的天地,演绎着重复而单调的生长周期。
如今看来,生而为人又有什么乐趣呢?可能是变成一具没有思想没有情感的行尸走肉;可能是被陷害被利用被屠戮被吞食的牺牲者失败者;也可能变成一个没有真心没有道义被私欲支配的强势者操控者……
如果是这样,我宁愿成为一棵树,默默地隐在一隅,不争不斗,不吵不闹,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一岁一枯荣,然后在某一天静静地枯萎,死去,灵魂消散于自然,养分归还于大地——这样的一生,谁又能说不是一种简单而平静的快乐呢?
“在想什么?”
我转头,萧双手扶着方向盘,目光直视着前路,嘴角漫不经心地勾起,藏着几分慵懒的性感。
我偏过了头:“……没什么。”
“喏。”
腿上滚来一只圆溜溜红彤彤的苹果,新鲜得犹如带着刚从枝头摘下的晨露。
“这是?”
我把它凑到鼻子前轻嗅了一口,淡淡的果香让人的心情也跟着愉悦了起来。
“木小姐和卢小姐的谢礼,”
萧侧眸看了我一眼,笑得格外动人,“尽管吃,还有很多。”
——咦?看不出来她们还有这样热情的一面啊……难道是我错怪她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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