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女人的声音陡地尖利起来,刺得我耳中一个激灵。
“好了好了我的心肝小宝贝儿,咱别置气了成不?都是我的错,啊,我也是一时糊涂才会说出那些混账话!
你别气了啊!
要不、要不你打我两下?啪、啪……”
男人忙不迭讨饶,似真非假地自虐果然让女人心软下来,又与他重归于好,两人再次搂在一起亲热地说着体己话。
我隐约又听得他们谈及什么“计划、军区、动手”
,只言片语却被骤然火热的淫声浪语盖了过去。
从他们的对话中分析,这个女人的拥有者应该是基地的首领百里逐鹿,而这个男人却是孙敬成的手下,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言语间十分熟络,看来他们之间的私情至少有些时日了。
这个男人话里话外对着身为首领的百里逐鹿并不恭敬,而且透露出以孙敬成为首的一方正谋划着要布置什么针对他的行动……是简单的夺权?还是有更深的牵扯?
不过,这都与我无关。
除了保证我们一行人毫发无损时必要的动作,袖手旁观是作为一名看客要遵守的基本条件。
而对于百里逐鹿和孙敬成这两人狗咬狗的结果,我还真难以草率地下结论——那么,就让我拭目以待罢。
在空间里消磨了会儿时间,一时兴起便逗弄着二宝在空间里转了转:比起以前一眼就能望到尽头的程度,现在的空间已初步具备了供人赏玩的最低标准,若有机会,不妨带着安然来散散心……一晃神,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便到了第046章,所以大白天在城里几乎见不到有空出来闲逛的人。
看来,这里比起大学城基地的管理又要严苛一些,隐约有几分奴隶主庄园的剥=削制=度,只有通过不停地劳作才能体现价值,得到生存的机会;相比之下,掌管一切又享有特权的百里逐鹿俨然是城中的土皇帝了。
剥削与被剥削,这对顽强植根于人类社会的矛盾,到了末世,却是撕开了市场经济那层道貌岸然的表皮,露出了内里不加掩饰的狰狞爪牙。
只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百里逐鹿的位子恐怕也不会坐得太稳。
我藏起眼中的讽意,截住了安然的筷子:不管这场鸿门宴是谁设下的局,也不管谁是那蝉,谁又是那只螳螂,我总是要做那最后的黄雀,怎么能让安然被轻易算计到?
我们一行被安排与百里逐鹿、孙敬成等人同坐,我环顾了一圈宴会场,至少有八十几名蓄势待发的异能者潜伏在座位上,原地待命,只等一声令下便要行动;只是不知这些人中有多少听命于孙敬成,又有多少是百里逐鹿的死忠部下?
且看我们这一桌子,除去我们这四个局外人,那个断臂的男人自然是孙敬成的铁杆,剩下的那个小胡子笑得谄媚,却看不出偏向哪方多一些。
我留心看他们夹菜的次序,发现那小胡子与百里逐鹿一样都避开了红色的碗碟,心里便有了决断——这红色碗碟中的菜果然有问题;而这不约而同避开的自然是同一阵营。
只不过,俩人做得这么明显,孙敬成他们又怎么会察觉不到?怕是不会轻易入套。
“阿成,有人告诉我你前几天带着手下的弟兄去了发电厂,”
抿了一口果汁,百里逐鹿幽幽开口说道,“我记得我下过命令,不允许闲杂人等靠近发电厂,你是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么?”
“哈!
大哥,在你心目中,我阿成只是个闲杂人等么?”
孙敬成狠狠灌了一大口果汁,阴沉地反问道。
“阿成,我对基地的每个人都是一视同仁的,既然下了命令不准靠近,就算你是我的拜把兄弟,那也容不得触犯,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我是不会包庇你的。”
百里逐鹿淡淡笑着,眼神却显得十分冷漠。
孙敬成冷哼一声,不阴不阳地嘲讽道:“大哥还拿我们当兄弟看么?那为什么要设下圈套让我们去送死?”
百里逐鹿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阿成,说话要有凭有据,我怎么会让你们去送死呢?”
“你还想抵赖?那水库中有什么东西你比谁都清楚!
却藏着掖着不告诉我们,这不是存心的是什么!”
孙敬成的声音稍稍提高了一些,眼中有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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