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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内,一人外穿绛紫锦袍,玉冠束发,身姿挺拔地站着。
他两臂微弯,手高举过头顶,铿锵抱拳,“魏砚拜见岳丈,岳母。”
“我还未点头你二人之间的事,谁准你叫我岳父!”
沈岁寒坐于上首,听到这声岳丈,瞬间怒火中烧。
他早就从绾绾口中得知魏砚还是要回漠北去的,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没甚好脸色,“我的要求你应该都知晓了,你既然执意要走,哪里来的胆子要来求娶我女儿。”
“此事是我一人之过,才使得瑜卿难保两全。
我知了岳丈已辞官离京,衢州在北,与上郡不过半月之程,快马只需五六日,若是瑜卿想留在家中,我便将王府搬到衢州陪她。”
魏砚略想了下,“如此绾绾也可时常归家。”
“外祖还托我将此物带给岳丈。”
魏砚从怀间摸出殷墟给他的玉放到案上,沈岁寒目光过去,将玉拿到手里摸了摸,不禁道:“世叔竟舍得把这物给你了。”
玉退回去,沈岁寒面色好了许多,却依旧绷着脸,冷哼一声,“先是承诺去衢州,后又用你外祖作保,为娶绾绾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魏砚眼眸幽沉,“并非算计。”
他倏然掀袍而跪,“她是沈家的掌上明珠,亦是我心中皎月,此生救赎。
我愿用命相护这枚明珠永久光辉。”
门外一道身影翩然而逝,身形定住,许久未动。
沈岁寒怔然片刻,向门外扫了眼,给旁侧服侍的仆从使了眼色,仆从会意,躬身退出去。
很快门外的人就走了。
沈岁寒对王氏道:“夫人,你去看看绾绾。”
王氏疑惑了下,没多想就出去了。
屋内的人被遣散,沈岁寒让他起来,从案下拿出一方锦盒,“我长子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绾绾。”
听此,魏砚面色绷紧,喉咙滚了下,“当初赐婚的圣旨匆忙,于她本就不公,后来先帝又下旨和离,让她在上京世家面前难堪。
是以我想风风光光地提一次亲,过了今日,我就将当年事告诉她。”
沈岁寒眼眯了眯,断然道:“我了解绾绾,不论当年真相如何,结果都是你害死了她唯一的兄长。
绾绾与霖识自小亲厚,他们兄妹之间的情谊不是你能比上的。”
屋内静了会儿,沈岁寒接着说:“此事若叫绾绾知晓,你们的婚事成不了。”
魏砚黑眸垂下,紧盯地上一处,只字未语。
“我只有两个要求。”
沈岁寒站起身。
“岳父请讲。”
魏砚眼朝他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