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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他小心翼翼地将轮椅转到比较安全的地方,道,“这个沟壑就是为了我才挖出来的。”
“为什么?”
他笑盈盈道:“小时候顽皮,见松林里有松果还有松鼠野兔,便总想进去。
但每次一进去碰到了花草和那些小东西,就会咳得喘不过气,母亲怕我丢了性命,便派人挖了这沟壑,我就不能进去了。”
银笙听他这样说了,不免有些惆怅,可是他却好像没有感到遗憾,继续道:“其实我还会掏鸟窝,你会吗?”
银笙摇摇头,又诧异道:“掏鸟窝不是要上树吗……”
“我也会啊。
说实话不装上那一双腿的时候爬树更方便,用这个就可以。”
他说着,手腕一抬,从袖间射出银索,倏然飞卷在树干间,绷得很直。
“像这样用银索缠着树,借力一跃便可以跳起来,然后用手就爬上去了。”
银笙一直都觉得他袖中的银索很是神奇,只是以前他只在打斗时射出,更多带着的是血腥。
而现在这三缕银索映着夕阳在风中绷紧,正像古琴上的弦一般,她好奇地伸出手指,拨动了其中的一根。
银芒微簌,发出轻轻的颤音。
“这个,跟你的古琴差不多。”
她抿着唇笑了。
“终于被你发现了。”
他见她高兴,便也随之高兴了起来。
银笙的手指再次划过,奚秋弦暗中发力,三缕银索真的簌簌震动,回音不绝。
顶端的菱形薄刃也相互碰撞,如风铃般琮瑢作响。
她喜欢这细细的乐音,眼眸带着笑意,像两弯月牙。
奚秋弦一直以内力控制着银索,她忽而道;“要是这个不是用来杀人的就好了。”
“我甚少出门,难得才杀几个人。”
他故意笑道,见银笙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便忙收回银索,指了指沟壑那边的松林,“银笙,去将那边地上的松果都捡过来。”
银笙纳闷道:“又要折腾什么?”
“去捡,然后再告诉你。”
他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端坐着很是高傲。
她嘀咕着跃过沟壑,真的在地上捡拾松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