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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嗤”
的笑出了声,“做什么?怕成那样?我叫秋弦。
秋天的秋,琴弦的弦。”
“你究竟想干什么?这次总不可能说这艘船也是你的吧?”
银笙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手中剑一直紧握不放。
“那倒不是,我只不过知道你必定会上船,所以先在这里等着了。”
他显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为什么要在这里等着我?我不是叫你别管这事了吗?难道你……”
银笙想要问他是否也想夺取血舍利,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了下去。
秋弦扬眉道:“难道什么?你可别以为我对你有什么异心。”
他见银笙脸上又泛出微红,不禁一笑,“你这个人有意思,动不动就害羞,哪还像是出来闯荡江湖的。”
银笙绷着脸不理他,他只好又端正了姿态,道:“我是受人之托才来找寻血舍利的下落,这样说了,你可还会猜疑?”
“你果然也是冲着血舍利来的!
那之前为什么骗我?”
银笙气道。
秋弦扬起嘴角,“我何曾骗你?当时你们在江边打斗,我在对岸看到了而已,后来也是你自己上了我的马车,二话不说便载着我逃命,我还能从车上跳下去不成?”
“可是,可是你又没说……”
银笙愣了愣,话才说了一半,秋弦便抢白道:“说这些废话做什么,血舍利是不是在你手里了?”
银笙敛容道:“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是为了给师傅疗伤才要这东西,你若是想抢,别怪我出手不客气!”
“哈哈,真是翻脸无情。
这血舍利本就是大理僧侣要送到襄阳鹿门寺的,却在巫山附近被高胜同抢走,我正是受失主所托要找回血舍利,你自己非偷即抢,却还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
少年说罢,一双秋水似的眼睛觑着银笙,神情中带着几分孤傲。
银笙一怔,反诘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是在大宁河西的河滩上看到了那几名僧人?共五人,仅剩一名中年僧人还活着,伤在腹部。
我经过之时,那受伤僧侣说之前有一穿着黑衣的少年先去追踪劫匪,后来我到了武陵峡,便知是你了。”
秋弦不急不缓道来,神色平和,甚是沉稳。
银笙心中有几分慌乱,左手不由自主地腰带上方摸了摸,秋弦微微扬起下颔,道:“你若是还不信,就只有跟我去见一见那正在养伤的僧人,看看到底该不该将血舍利交出。”
“我本来也是一路寻找,并不是存心去抢夺的!”
银笙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唯恐他将自己说出与高胜同还有那绿衣女子一样的角色。
“那你现在还拿剑对着我?”
秋弦冷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