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过来之前买了个面包,因此不大饿。”
“晁老师若想知道工作室的事情,我替你问问老板。”
她又说。
晁新欲言又止,一会儿才说:“好。”
正好第二天彭姠之约她们四个喝咖啡,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在二楼。
向挽侧坐着,身体略微对着外面树影摇曳的落地窗,手指放在咖啡杯的底部,慢条斯理地说了这件事。
彭姠之食指绕着长卷发,半躺在沙发里,烈焰红唇一张:“晁老师开工作室?圈里没听说她在拉投资啊,她全资?”
向挽摇头,软声道:“接触下来,我觉得,晁老师并非像你想得那样富裕。”
说话时她娟秀的眉尖小小堆起。
彭姠之瞄她一眼:“你干嘛,怎么我听出了一丢丢心疼呢?好像还有点怼我的意思?”
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咋了,去教了几次琴,就站她那边了?
这小孩儿,野得很,跟谁走得近,就跟谁玩儿得好,她可算是看出来了。
向挽垂下眼尾,没理她。
哟,这态度,彭姠之酸了:“你要看不过去,让苏唱投她呗。”
手往对面一指,好像在说,喏,现成的冤大头。
“彭导。”
于舟小声叫她,摇摇头。
闻到火药味了。
彭姠之其实就是有点吃醋,向挽最近出来玩儿的时间不多,有空闲都上课去了,而且她说“并非你想的那样”
,好像在记着上次彭姠之说几万块对晁新来说不算什么的话。
彭姠之最烦人翻旧账了。
也最烦人总觉得她是本地人,家境又还不错,好像挺不知道人间疾苦似的。
谁不是自己一个棚一个棚跑出来的啊。
她往后一躺,小勺子扔在咖啡杯旁边,清脆一声响。
妈耶,于舟手足无措:“这是干嘛啊。”
话赶话怎么就到这份儿上了呢?
“挽挽肯定是不会怼你的啊,”
和平使者于舟又上线了,“咱们什么关系啊,再说晁老师我们确实也不了解,可能真的有什么难处。”
“她目前应该不大好过。”
苏唱轻声道,但点到即止,不打算背后议论别人的处境。
晁新和之前的公司解约,就是因为那个公司拿着她当招牌去拉投资让人投项目,结果又说她忙接不了,搪塞过去。
好几次,连晁新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