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离家出走的,我一定会。”
她哭得很伤心,抽抽嗒嗒地说。
“别。”
那个颤抖的背影,分了一口气给她,从嗓子里挤出了这个字,还带着笑。
晁新伸手撑住额头,在牌牌呜呜呜的哭声中,又有气无力地再补了一声:“别。”
“我……我跟她说一说。”
声音变形了。
“你,噗,你先出去。”
牌牌“哇”
地一声嚎,涨红脸,涕泗横流地往外走。
嘴巴都哭干了,她一边挤眼泪一边给自己倒水。
等俩人平静下来,相顾无言地吃了一顿饭,然后晁新给向挽打电话。
“喂,挽挽。”
她从上个月,就开始叫她挽挽。
向挽那边好像在洗碗,用头夹着手机,这个动作声音不太脆了,有点粘:“晁老师,怎么了?”
“嗯,”
晁新不太习惯说谎,抬手稍稍捂住嘴,“明天牌牌学校有事,课程就取消吧。”
“好。”
向挽记住了,脑子里在盘算明天的时间做点什么。
晁新却没挂电话,可能因为临时变动有点不好意思,便问她:“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我……大概要去约一下中介。”
“中介?”
“我9月入学,如今6月了,恰好房子到期,我不想续了。”
向挽把手清洗完,擦干,接过手机执着,往客厅走。
晁新听着她轻巧的拖鞋声,等她坐在沙发上,才问:“怎么不想续了?”
“我开学要去江大念书,但我不想住宿舍,因为我还有工作,时常夜里回去,恐怕会打扰室友休息,并且我还时常客串一些非棚录的剧,偶尔在家录几个音,宿舍的环境不大方便。”
“我这房子又离江大太远,若是坐地铁,得要一个来小时,还要换乘三次。”
江大在晁新家附近,她知道距离,上次自己开车送向挽,单程花了40多分钟。
“那你是打算,在江大附近租一个么?”
“是。
不过……”
向挽有点迟疑。
“江大附近,房租很高。”
晁新这么说。
其实和晁新相处很舒服,因为她不善交际,通常直来直往,不会有太多欲言又止的时候。
也不会考虑向挽是不是拮据,要不要给她留留面子什么的。
“是,”
于是向挽也从善如流地说,“我是成人自考,学费没有教育补贴,已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如今我囊中确实羞涩,或许,我可以同人合租。”
晁新那边笑了,停了一会儿,好像是去倒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