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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为何要这样作践自己。”
她强撑着说完,腿一软,便要瘫下去。
晁新和牌牌忙扶住她,把她挪到一旁的座椅上,向挽心如死灰地靠着晁新,抖着手想要掏个绢子顺顺心脏,却陡然发觉没有。
突然就委屈了。
她实在是不晓得,这个“人间炼狱”
,为何会叫乐园。
晁新又心疼,又好笑,抱住她,让牌牌去买瓶水,特意嘱咐了要常温的。
向挽缓了好一会儿,才把木然的思绪转回来,晁新突然问她:“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太奇异了,说话的腔调、面对新鲜事物的反应,在屋外,比在屋内,更奇异一些。
向挽靠着她,心底一动。
晁新又问:“怎么害怕了,都不知道尖叫呢?”
“尖叫,有用吗?”
“有的,玩这样的东西,就是让你释放压力,肆无忌惮地吼出来,叫出来,哭出来,就不难受了。”
“是吗?”
向挽虚弱地喘着气。
“是,要不要再去试一次?”
“我不会哭出来。”
“为什么?”
“我是T。”
彭姠之跟她说过,铁T不准哭,在她吃酸到掉牙的糖葫芦的时候。
晁新摸摸她的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向挽在这一次的游玩当中,将她与世界格格不入的独特展现得淋漓尽致,旁的小姑娘兴高采烈地排队叫着嚷着要看超绝可爱的小绵羊人偶,排到向挽,她招呼了两句,人偶热情洋溢地回以比划,向挽皱眉,然后转头跟晁新说:“是个哑的。”
身后的大妈一口水喷了出来。
还体现在,她能接受偶然路过的一个两个玩偶,可到了夜场巡游,她望着成群结队的玩偶人,吓得唇舌紧闭,迟迟不敢动弹。
她有点害怕,像是到了怪物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