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新说。
舌尖再一次顶了顶口腔。
小舅子点了根烟,眯眼抽一口:“那你们怕不是天天作法喊他们不要背哟,都会了,找你们干什么喃?”
他觉得自己有点幽默,抖着肩膀笑起来。
“作法,我看你是要去作法。”
大舅子说他。
小谭也笑起来。
晁新撩了撩头发,没作声。
向挽也没说话,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她作好了挡酒的准备,却没有作好其他的。
尤其是,她突然想到了当年自己第一次参加线下的事。
无助又无力。
只是当时在台上,现在在酒桌里。
“晁老师不爱说话。”
周姨瞥她一眼,笑着把目光对上胡总,“还以为配音演员都很健谈哈?”
“配音演员,为何要爱说话呢?”
向挽柔声问。
周姨这才看向她,这位小姐从进来时就没怎么发言,此刻出声,才发现她的声音如烟似雾,置于雪上。
席间的躁动仿佛霎时便静了一秒。
周姨缩回脖子,找补:“那嘴皮子至少要溜嘛,老师你们练不练绕口令什么的哟?”
“练。”
向挽说。
“老师表演一个可以不嘛,我们弟弟最喜欢听绕口令了,是不是,弟弟?”
她把儿子抱起来,搂着腰身逗他。
小儿子被逗得咯咯大笑,奶声奶气地说:“唠口令!”
“绕口令。”
周姨纠正他。
他很吃力地学舌。
“哎,表演啥绕口令哟,”
娃带久了,人都幼稚了。
小舅子嫌弃完,突然眼神一亮,伸出手来,手背朝上悬在席间,轻往下按了按:“晁老师不是配女神仙的嘛?年年都在放,那个声音火得很,好多人学着配音哟。”
“晁老师用那个女神仙的声音,跟我们讲两句,怎么样嘛?”
他兴致勃勃地撸了撸表带。
“不方便。”
晁新说。
“噢哟说话嘛,有什么不方便的嘛,就是表演表演,我们合作,也要看表演的呀,是吧?老胡。”
周姨觉得她很不会做人,精细的眉头皱了起来,话也提高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