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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你和另一个人肌肤相亲,但凡你真的获得了一个完全敞开的怀抱,连你的毛孔都会告诉你,你有多孤独,你有多恐惧。
这个世界不讲道理,它用“后知后觉”
来麻醉你,把一些赖以生存的东西,变作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
我们就会自我催眠,说它不重要,不重要,然后冷漠的上位者,可以获得被驯化的世人,坐收渔翁之利。
很少有人会说,凭什么,凭什么。
只有当极度饥渴的时候,或者是,真正尝过好东西的时候。
向挽心里有了一个不明显的回响,好像它,真的尝过一口好东西。
她把睡衣拉好,在主卧洗漱,然后开门走出来,晁新和牌牌已经围坐餐桌吃饭,晁新把鸡蛋在桌上一磕,掌心控着滚了滚,跟她说:“起来了?”
牌牌咬着筷子,古灵精怪地望着她:“早上看向老师房间没人,刚好像又是从主卧出来的。”
怀疑的眼神毫不遮掩。
“昨天向老师上完卫生间,走错房了。”
晁新剥着鸡蛋。
“那你俩一起睡的?”
牌牌咬一口蒸饺,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像个小仓鼠。
“没有,我去向老师房里睡了。”
牌牌想了想,虽然向老师房门敞着,但那时晁新已经起来在做早餐了,确实不好说她昨天睡在哪里。
向挽拉开凳子坐下,晁新把剥好的鸡蛋递给牌牌,又用湿纸巾擦了手,拿起旁边的小碗,给向挽盛半碗小米粥。
“怎么会走错房间呢?”
小仓鼠不依不饶,一边嚼一边说。
“很奇怪吗?”
晁新没什么表情,放下碗,“你以前不也是吗?”
“我那时候小呀,才八岁。”
“哦,现在已经不是八九岁的小孩子了,是吧?”
晁新把筷子递给向挽。
牌牌娇娇地哼一声,说:“你别看不起我,至少,你合租这个事情,我觉得你不如我呢。”
何出此言?向挽用小勺搅着粥,看她。
晁新又拿了一个鸡蛋,细心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