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新这才笑起来,抿了抿嘴唇,终于发现向挽也有禁不住尺度的时候,也有下颌都红了不敢看她的时候。
丞相家的小姐原来有这样的自尊心,能够毫无节制地享受欲望,却也严守礼数不肯露出一点粗鄙。
于是她撤开,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和晕掉一小块的唇膏,然后洗了洗手,说:“我先出去了。”
“好。”
向挽贴着墙,应道。
手将门锁一带,又是冷淡到诸事不过心的模样,晁新把袖子往上撸了撸,回到客厅,支着下颌继续看电视,没几秒,于舟就端着汤出来招呼大家吃饭了。
向挽也洗了手出来,用纸巾矜持地擦着,走到餐厅,埋头看菜,没看任何人。
晁新把牌牌招呼过来,带她去仔细地洗了手,然后几人入座,向挽坐在她的左手边,牌牌在右手。
菜品很丰盛,于舟解开围裙,顺手递给苏唱,苏唱到厨房门口挂起来,再洗完手过来,于舟已经在给大家盛汤。
很少下这么一顿“大厨”
,她很有满足感,哪怕是彭姠之夸张的恭维,她也就当作实话。
把汤碗递给向挽:“给你多加了两块排骨,脱骨小排,不用大小姐啃的那种。”
她笑得有一点宠溺,带着肆无忌惮的熟稔。
向挽接过来,弯了弯眼。
第46章
晁新这才知道,原来向挽和于舟之间是不道谢的,和彭姠之、苏唱也是。
毕竟认识两年多了。
就像牌牌捧着碗,期期艾艾地望着饭桌,晁新就知道她想吃香菇烧小鸡里面肉嘟嘟的香菇。
晁新给她夹两块,牌牌心满意足地埋头咬一口。
“咱们也好久没到你家聚了。”
彭姠之吃着糖醋藕片,感叹。
“上一次还是春节后吧,也小半年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那时候她们还一起分析晁新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想到现在都带着牌牌坐一块儿了。
彭姠之其实很多愁善感,一旦开始忆往昔,话匣子就收不住。
“哎我记得那时候还在你家呢,”
她对于舟说,“那会儿她刚到你家,跟个二愣子似的,你记得不,那次喝多了,苏唱住你家,白天她俩一块儿吃早饭,这小姑娘一伸手就给苏唱拍了一张睡衣照,kua一下就怼网上去了。”
“那锅炸的呀,还是我急匆匆赶过去,给你们当挡箭牌。”
于舟扑哧一声乐了:“真的,我想起来一次笑一次,但我当时可慌了你们知道吗?她俩在餐桌上淡定得跟下棋似的,我一个人手抖着翻那个论坛,我都要哭了,她俩还在那吃葡萄。”
向挽以手背抵住嘴唇,矜持地笑。
“完了我就想去干点活嘛,这位苏老师呢当时估计想表现表现,”
于舟笑得有一点害羞,“就去拿洗地机,拿了又不会用,还是挽挽在旁边指导的。
我当时想我天哪,一个古人,在指导人用洗地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