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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
向挽用食指在她前胸画了几个圈。
“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做我的女朋友。”
晁新说。
她也要学习怎么好好做向挽的女朋友。
好像真的是太喜欢了,光是想到这三个字,就有点心潮澎湃。
“说像一场梦一样,是我有些抱歉,”
向挽软声道,“我只是听着,只是心疼着,没法子对你所有的过往全然感同身受,我也知道,你并不想让我感同身受,你不舍得。”
“你同我说,只是想对我敞开,也告诉我,你想要依靠我。”
向挽抬起头说:“你可以依靠我,以后若有什么事,咱们一起想法子。”
晁新觉得眼里的水雾又漫上来了,从前的沙漠好似变作了绿洲,如此充盈,如此丰盛,如此能够容纳向挽带来的一把春风又一把春雨。
“晁新,”
向挽又慢悠悠地说,“我十分喜欢你这个名字。”
往后的每一天都是崭新的。
“挽挽。”
晁新鼻腔酸涩,搂着她,嘴唇在她的额头一碰,没有贪恋太久。
她之前很讨厌这个世界,因为它一点都不仁慈,它让无数个姑娘不被期待地来到这个世界,又给了她们最敏感最柔情的心脏,让她们比任何人都更要迅速地察觉到自己的不被欢迎。
可刚才向挽没有多说什么,只用嘴唇一遍又一遍地舔舐那个曾让她受尽白眼的源头,告诉她,这里的水源是大地的馈赠,它会被珍惜的人一次次含在舌尖,用近似于顶礼膜拜的方式。
所以不是这一片水源的错,是没有正视它的人的错。
有时候晁新觉得山里的女人像田地,被践踏被挖掘,用自己的身体牺牲和孕育,但有一些庄稼人只在意从田地里榨取的果实和收成,如果它不等同于利益,他们不会再看可怜的田地一眼。
所以她时常厌恶,厌恶这个环境,厌恶用“爱情”
的糖衣包裹的剥削,很长一段时间里,想到亲密关系甚至让她反胃。
然而,在她33岁的时候,她遇到了向挽。
纯粹得好像天外来物,温软得又似刚接触尘嚣的幼兽。
她用不疾不徐的方式告诉她真正爱情的本质,是尊重,是包容,是付出也是给予,是无视肉身与性别的自由,是千万人之中只衷情一人的倔强与骄傲。
因为遇到了向挽,晁新又开始觉得可能这个世界也有偏爱自己一点的地方。
“晁老师,”
向挽知道她不想睡,所以即便很困,还是在和她讲话,“等回去,我们买一只猫,好吗?”
“想要养猫吗?”
“嗯,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