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
晁新有点懵,挽了挽头发。
“你怎么不确定?”
向挽摇头,“往日我们同吃同住,亲密无间,我也不曾感染过。”
晁新微张嘴,往于舟她们相反的方向回避性地侧了侧头。
“那什么,”
彭姠之看不下去了,“我们还在呢。”
“你想让她嘴对嘴喂你呗?那我们走?”
她把手抄起来,翻了个白眼。
向挽胸腔一震,微微一笑。
“小没良心的,知不知道我们守你多久啊?醒来招呼都不打一个。
笑,还笑。”
彭姠之觉得她需要再去照个CT,看看心肺还完好吗,有没有缺斤少两的。
“那么,”
向挽虚弱地扇了扇睫毛,说,“能否请你们出去一会子。”
“因为,我十分想要吻她。”
她坦然地说。
踽踽求生时是,命悬一线时也是,梦里是,醒来也是。
“对不住,等我同她接完吻,再与你们说话,可以吗?”
从来没见过这么赤诚又这么直白的姑娘,头发还散乱得很,神色也没有整理好,手腕瘦得衣袖空荡荡的,说话也还吃力,但是她醒来第一件事是对朋友们道歉,说还请回避,她想要吻她的心上人。
于舟的心都软了,软得跟搅拌好的饺子馅儿似的。
于是她拉着苏唱的胳膊:“走走走。”
但椅子一动,晁新也站起来:“我出去找一下医生。”
“你干嘛?刚她说话你没听见啊?”
彭姠之笑她,“你出去,那我们出去干嘛啊?”
晁新略垂着头,把头发往后一撩,不自在地说:“她才刚醒。”
还没有做完检查,不太好。
于舟眼盯着她,头靠近苏唱,掩着嘴小声说:“晁老师脸红了。”
“看到了。”
苏唱也回了个耳语。
于舟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哦呵呵呵呵呵呵。
但她表情很镇定。
“哎呀,怎么办啊小古人,”
彭姠之两手撑在床尾的铁架子上,阴阳怪气的,“我们一出去,你家晁老师也要走。”
“你可能野不了了,还得先等退烧。”
她做出很遗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