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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一阵风,一团火,在你身边肆意张扬,你却永远触摸不到。
曾经有那么一瞬,简博雅以为自己会是那个牵绊她的人——然而这个念头还未成型就被抹杀掉了——自己有了女儿,不能、也不该再奢望其他了。
自己与她那连心动都谈不上的朦胧情愫,早已经在当年她毅然决然地出国之际随风而逝了。
如今,在上司与下属之余,也只不过剩下老同学这么一点关系了。
不停地警告着自己,简博雅自觉做好了心理建设,一抬头却正对上一双盈盈如水的秋波,才筑起的城墙轰然崩塌,只听得到心如擂鼓的声响,在这呼吸可辨的室内分外明显。
不知何时,顾涟漪已经从落地镜前来到她身边,俯下、身子,将戴着黑色丝绸手套的小臂环过她的脖颈,额头相贴,呼吸相闻——低头,是她呼之欲出的波涛汹涌;抬头,是她水光潋滟的含情明眸,一时间,竟是不知该看哪里。
“那么,可有迷倒了你?”
顾涟漪却是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步步紧逼,将她圈在了自己的两臂之中,整个人更是毫不客气地分腿跨坐在她身上,让她避无可避。
膝上一沉,身前一热,简博雅的脸颊变得娇艳欲滴——她如何不知道现在两人的动作看起来有多么暧昧。
顾涟漪非常瘦,跨坐在她身上一点都不觉得重。
她的身材极好,臀部丰满挺翘,胸部更是让同为女人的自己汗颜,被这样一个尤物缠绕,视觉与触觉的双重冲击,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消受的。
简博雅下意识拢住了她纤细的腰身,以防她从腿上滑下去,自己却因为害羞而不断后仰,试图逃开鼻息间诱人的香气——在顾涟漪脸上的娇笑倏然僵硬,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前,已经控制不住朝后倒去——彼时,她所坐的梳妆凳,是没有靠背的。
“啊!”
刺破苍穹的一声尖叫后,是一声低沉的闷响,“咚。
“
“嗯哼……”
一声闷哼,后脑勺重重磕在地板上,身上还严严实实地压了一个人,若非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羊绒地毯,只怕后果就不仅仅是头昏脑胀,眼冒金星而已了。
饶是如此,她也觉得四肢不能动弹,腰部更是像被人硬生生折断了一样,仿佛在落地前听到了类似于骨折的“咔嚓”
声,希望是她的幻觉!
“简简!
简简!
你怎么样?你、你哪里疼啊?别吓我啊……”
顾涟漪落下之时正埋首一处丰盈绵软,乐得她都找不着北了,却突然听得简博雅隐忍的抽气,这才猛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一挺身翻起来,紧张兮兮地在简博雅身上摸索着,生怕对方有什么三长两短。
她倒是没存什么揩油的心思,被上下其手的人却忍不住娇喘连连,眼看着顾涟漪那罩着丝绸的手就要攀向起伏的玲珑雪山,简博雅咬牙开口道:“小、小一,你、你先扶我……起来……”
没等她说完,顾涟漪早就自作聪明地将她打横抱起。
三步并两步来到休息室的床边,小心翼翼地将惨白着脸的简博雅放到床上,尽可能地放轻了动作,她却还是疼得直冒冷汗。
看这情形,应该是腰闪了。
简博雅撑着腰,侧卧在床上,云鬓散乱,粉唇失色,嘟着嘴泫然欲泣地望着顾涟漪,似嗔带怨,委屈又无奈,真真是我见犹怜,看得她心神荡漾,直要化成一江春水将她绕在其中。
你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
都是我的错!
——废话!
对不起……
——道歉有用么……
顾涟漪在心中自问自答,发现自己说什么都是错,实在想不出该用什么话来表达心中的感受,只能蔫蔫地轻唤一声:“简简……“
被她这歉疚又脉脉的眼神凝视着,纵有满腔怨言也都噎回了肚子里,发作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