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玛丽神情一怔,不知道贝内特太太怎么突然对这个问题如此执着,她蹙着眉心说:“我们没有吵架,我也没……”
她声音一顿,“也没做对不起他的事。”
“那他为什么还没有来接你?”
贝内特太太咄咄逼人,“没有一个丈夫能够忍受自己的妻子离开自己好几个月的!”
玛丽苦笑,“妈妈……”
“别叫我妈妈!”
贝内特太太打断女儿的话,“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我没什么好说的。”
玛丽垂下眼睑,“如果妈妈不喜欢我呆在朗伯恩,我离开就是了。”
“离开?说得倒好听,你能到哪儿去?莉迪亚的下场你还没看够吗?”
贝内特太太推搡着女儿下楼,“不行,我必须立刻让你爸爸给柯林斯先生写信,把他叫过来问清楚——”
“不!
妈妈,您不能去叫他!”
玛丽脸色一变,脚下的步子也是一停。
“我为什么不能叫他?”
贝内特太太的声音里已经带上哭腔了,“我们家对主一向虔诚,是最忠实的信徒,为什么家里的姑娘嫁得总是不如意,莉迪亚就不说了,眼看你的婚姻也要保不住了,哦,上帝啊……我的神经都要碎裂了!”
贝内特太太用力晃了晃脑袋:“希尔!
希尔!
快叫你的男主人写信去亨斯福德!”
她一面大声吩咐着一边拖着女儿下楼,“我要柯林斯先生明早上就赶到朗伯恩来!”
“不!
妈妈,您不——啊啊啊——”
玛丽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脚下一滑就这样顺着楼梯滚了下去,贝内特太太被她带累也跟着滚了下去!
一股谁也看不到的银色光华瞬间在玛丽即将落地的时候一托——玛丽就落到了厚厚的地毯上。
这还没完,贝内特太太很快砸了下来,她的一只胳膊重重打在玛丽的小腹上——玛丽只觉得一股尖锐的刺痛自那一处爆出,眼前一黑就晕厥了过去。
被女主人从储藏室里交出来的希尔太太见到这一幕,捂住嘴巴惊叫出声。
已经将愤怒的妻子忘在脑后的贝内特先生看书看得正入迷,听到尖叫十分不满的走出来就要训斥,一眼就看到了楼梯下生死不知滚作一团的妻女,他面色大变,差点也昏了过去——半晌才强打起精神振作起来,一面吩咐人去找琼斯医生一面吩咐人去内瑟菲尔德告知宾利夫妇。
贝内特府一片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