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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话的是珍姐儿。
不用说,做为嫡长女,曹延轩和七太太有意让她经历一些家务,嫁出去就更稳当了。
珍姐儿很有当家做主的劲头儿,“女儿问过了,库里的冰足够,我们家人口少,换成东府,就得到外面采买了。”
曹延轩满意地点点头,“东府那边,你三伯生辰是怎么安排的?”
说起来,东府这一辈长子在京城,二爷在外地,府里由三爷、三太太执掌家务,本月二十四日是三爷生辰。
“前日女儿随娘亲去东府,三伯母说,和三伯父商量过了,请一请亲戚朋友,交个戏班子,家里摆几桌酒乐一乐。”
珍姐儿一五一十地,“女儿和娘亲商量了,从库房里给三伯父挑个礼物。”
曹延轩嗯一声,考较女儿“去年送了什么?”
珍姐儿是准备过的,“去年送了一个古董香炉,花了六百两银子;前日舅舅家送了珊瑚盆景来,一盆大些,四盆小些,娘说,打算把小些的送给三伯父,再送些别的。”
七太太嫡亲兄长王丽华考到三十余岁,儿子都快娶亲了,依然是个举人,在“继续考进士”
和“死心了”
之间举棋不定。
王丽华岳父在福建做官,送了不少特产回金陵。
曹延轩喝口茶,“去年是去年,今年你三伯父四十岁寿辰,是个整日子,礼需得比往年重一些。”
父女两人商量,决定在内院库房看一看,再到外院库房寻找。
“下月就是您的生辰了。”
珍姐儿又说,兴致勃勃地“爹爹,我们叫个戏班子,请三伯父三伯母五伯父五伯母过来吃饭,好不好?”
曹延轩笑道:“就知道玩。
字练得如何?”
五月初一,珍姐儿字写的不过关,被他手把手纠正一番,留了功课。
现在说起来,珍姐儿撅着嘴巴,伸出右手“爹爹~人家手都写疼了。”
众人捧场地笑,曹延轩也笑了,“你是当姐姐的,得带个好头--近日读了什么书?”
后面一句话,是对着宝哥儿问的。
宝哥儿比月初多背两首诗,摇头晃脑地当众吟诵出来,着实可爱。
轮到媛姐儿,起身恭敬回话“这几日没有练琴,做做针线,练了练字。”
曹延轩温声说:“甚好,做事不能一蹴而就,慢慢来。”
媛姐儿连连点头。
说一会儿话,时候不早,程妈妈指挥仆妇,把早饭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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