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林紧紧握住易惊秋的手,有同情却不是真的同情。
在旅馆歇下,阳林翻出一把S剂,也不管是几支,饮尽后,她略有迟疑的走到床边,躺下,有好几次是易惊秋主动和她躺在一块,她只害怕被易惊秋扭断脖子,有些话两人从来没有深入过。
静静的躺着,和平常一样。
“你睡了吗?”
薄薄的窗帘透光,还有车呼啸而过的声音,阳林看到易惊秋的眼睛,幽幽闪光,她好像是一件人形的瓷娃,光滑的手臂,细细的脖颈,圆润小巧的下巴。
“是不是因为没有家,所以要破坏别人的家,如果小时候我没有帮你割开嘴巴,是不是从此我也没了家。”
“你和他们不一样。”
“我看到傻子被怪物戏弄,最后……”
“我既没杀你亲友,又没把你弄得缺胳膊少腿,我可以对你很好,你是特殊的,可是你自己不这么认为。”
“你才是特殊的,唯一一只,”
阳林听到絮絮梭梭的扭动声,易惊秋枕着手臂,柔软的,饱满的身体朝向阳林,像是被尖刀击中咽喉,阳林说不出来话,她瞪着眼睛,不自觉的闭上了嘴。
对我好?阳林想到了饥饿,那是言蝉挑唆的,阳林想到了死掉的几个猎人,她是不认识的,阳林想到了吴月……她还是想杀易惊秋,可他们不让她杀。
易惊秋得意的撩起一缕头发,在手里把玩,“我当然是特殊的,实验室里再没有第二个像我,”
她话锋一转,捏住头发在阳林脸上轻扫,“我好看吗?在你眼里,我真的好看吗?”
“好看。”
阳林喜欢易惊秋的头发在她脸上的感觉,和缎子一样冰凉顺滑,但阳林更喜欢看易惊秋穿各种衣服、戴亮闪闪的宝石,打扮得和妖精一样,这些,她不会告诉易惊秋,免得易惊秋露出那种表情,不单单是得意,更多的是早看穿你心思的狡黠。
头发骤然滑到衣领里面,阳林忍不住笑了一声,她急忙捉住易惊秋不安分的手,按住,转身跨坐在易惊秋腿上。
阳林感觉不到什么,她穿的长裤。
易惊秋感到腿上的温度和重量,她心口一颤,胸腔里涌动的一团热气顶到身体各处,连手指都发烫。
领口散开的那一颗纽扣被系上,于是阳林浑身上下裸露的皮肤剩得更少了,她向来只穿衬衫,白色的、蓝色的、黑色的,永远都是长袖。
“哼。”
易惊秋把脸背到一边,她忽然反手抓住阳林的手指,装作要咬上去。
阳林本就没用多少力气按住易惊秋的手腕,被她挣脱,也不怎样,只是若被她咬住食指,恐怕要见血了。
轻轻咬,竟然不疼。
似乎,是吮吸了一下,湿濡,温热,奇妙?
不可思议……
两人脸上的表情都扭曲起来,阳林皱着眉头,易惊秋苦着脸。
“你手上抹什么了?”
易惊秋伸出舌头尖,把嘴鼓成一个青蛙。
阳林捏住易惊秋的脸颊,把食指上的口水印到易惊秋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