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专心致志地吃东西,王放忍无可忍:“利用完就把我扔了?”
她从忙碌中瞟了他一眼,拿手背掩住蠕动的嘴,“不敢不敢,你不是晚上要追究么,我先积攒一点精力。”
他愣住了,委婉道:“你们做医师的当真好涵养。”
罗敷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悲愤欲绝:“我的涵养都被你吃了好么!”
他偏过头,喉间溢出沉沉的笑,最后撑着额角不能自已,罗敷气的要命:
“你还笑!
还笑!”
*
地毯上拖着水迹,她的亵衣上也沾着水,被子湿了一片。
他低下头来时,她心不在焉地盯着一塌糊涂的床褥,仿佛在嫌躺上去不舒服。
腰下被塞了个软枕,罗敷乍然一惊,哀哀地望着他,每次他这般行事,她都别想睡足半宿。
王放勾起唇角,“怕了?”
指尖仍是轻柔的。
她将脸贴在他的心口,细细地噬咬齿边光滑的肌肤,长睫随着他的动作剧烈一抖,遮住了迷离的眸色。
他吻去她发上的水珠,那张秀气的面庞在咫尺之间显出三分娇贵的清艳,微蹙的眉稍牵扯着他的心尖。
他腾出一只手拂上她半阖的眼帘,伏在她耳畔喘息:“你这样真叫人受不住……”
他突然抛下了温存,好像之前的安抚全部都是苦心经营的伪装,尖锐地抵着她碾磨,不容她逃离分毫。
她一下子□□了出来,挣扎未果,含着泪求他轻些,他明明答应了,可是身体做着相反的举动,嘴上说的话愈温柔,身下就愈疯狂。
帐顶的忍冬花摇摇晃晃,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他的脊背,疼痛和酥麻中她竟能感受到他心底的情绪,他和她一样,也在恐惧着渺远的未知。
王放察觉到她不再推拒,停了须臾,被月色染得剔透的眼瞳直直注视着她,嘴唇动了动。
她在海浪上沉浮,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整个世界里只有他带给她的震颤,余音未绝。
他复又挺身进去,垂落的发尾被她拉住,待听到她如在云雾中的嗓音,便吮着她的唇瓣,喃喃道:“暖暖,再说一遍。”
她揽住他的颈项,柔软的指腹扫过他的喉结,“我们要个孩子吧,我不在意那些了,只想让你不要担心。”
他攥着她的手,一根根手指流连过去,她□□.草划破的伤还没有痊愈。
“暖暖,”
他低声叹着,“我唯一在意的,只是你毫发无损地陪在我身边。”
高烛燃至一半,帐中再无声息。
屋里的水汽挟着暧昧散出窗纱,榻上传来声半梦半醒的轻哼,光线倏然灭了。
欢愉达到巅峰时,他依稀记得退出来,她略带茫然的神情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王放想起徐步阳的话。
——“若控制不佳,损伤本元,恐怕以后难以受孕,就是怀了孩子,也需时时照料,否则难以生产。”
她同样是个医师。
他在浓稠的黑暗里描摹她恬静的睡容,调换了下手臂的姿势,让她枕的舒服些。
那又怎么样呢,他也不在意这些了。
第170章洞房花烛
“当啷!”
银器比瓷玉坚固,摔在地上也只是转悠着打了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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