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容,谁许你答应的?这雪猎图,叶姑娘到底有何用处还不清楚,你就敢应下来,万一是要送给男子的,你的名声还要不要?再说,那是五殿下,皇室的事情,也是我们裴府能掺和的?”
舒雪玉拍桌道,怒气勃发,她不想与皇室打交道,才冒着得罪五皇子的风险出言拒绝,没想到却被裴元容搅了局。
裴元容自觉得了五殿下青眼,哪里还把舒雪玉看在眼里,骄纵地道:“夫人也太偏心了吧?私下里安排四妹妹与五殿下相见,怎么不说四妹妹的名声?五殿下看重我,那是我的福缘,嫉妒是嫉妒不来的!”
傲然转身,笑颜如花地凝视着绣图,不再理会舒雪玉。
裴元歌原本以为,宇泓哲好歹是皇子,应该有眼力谋算,不会随意将绣图交给裴元容,没想到他却应了。
但也只是一转念,便猜到宇泓哲打的什么注意,暗暗皱眉,拉了拉恼怒的舒雪玉,轻声道:“夫人别跟她置气,这事回去告诉父亲才是正经。
而且,”
冷笑一声,“我清楚三姐姐的刺绣手艺,倒要看看,她要怎么交出这副雪猎图!
现在要紧的是,三姐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简宁斋?”
被她这一提醒,舒雪玉也醒悟过来,喝问道:“裴元容,谁许你私自出府的?”
“什么……。
什么私自出府?”
提到这个,裴元容终于有点心虚了,按照章芸的指使,她原本应该跟舒雪玉和裴元歌一道出府才对,可是,她午睡过了头,再来换衣裳梳妆又耽误了时候,结果晚了好多,好在一路打听着还是追过来了。
想到这里,又理直气壮起来,道,“是夫人你让我跟你一道出门的,不是说要教我认账吗?”
舒雪玉皱眉:“我什么时候叫你出门了?我又什么时候说要教你认账了?”
娘猜得真准,这女人果然会不让她出门,好在娘早教了法子。
裴元容也不管现在情形跟章芸交代的不同,按照她授意的,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道:“母亲为什么只肯带四妹妹出门,却不带我?就算我是姨娘生养的,可也是父亲的女儿,也要叫母亲一声嫡母,母亲为什么这样厚彼薄此?”
不对,这种话绝非裴元容能说出来的,恐怕是章芸教的。
虽然章芸被禁足,但以她在裴府的势力,想传个话给裴元容并不难。
巴巴地要裴元容追赶出来,甚至不惜拿嫡庶之别做文章,中间一定有古怪!
这个章芸,被软禁了还贼心不死,还想要生事?裴元歌深思着,低声在舒雪玉耳边道:“夫人,恐怕他们要在府里生事,先派人回去打听下,免得措手不及!”
舒雪玉对裴元歌的智谋颇为信服,当即悄悄派人回府。
裴元容径自凝视着绣图出神,舒雪玉则教导裴元歌看账本。
这些东西,裴元歌前世在万府早学得精通,随意敷衍着,心头依然在思索着,章芸究竟会耍什么手段?
两刻钟后,派去的人回来,悄声道:“夫人,府内的确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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