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爷,您干吗对这家人那么客气?还给他们赔罪?他们哪配!”
旁边一位狗腿子愤愤不平地道。
祝奎望着一行人远去的身影,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也不理会手下的谄媚,转头向另一人道:“去查查他们的底细,看到底是什么来历?”
那个獐头鼠目的男人畏畏缩缩地凑上来,伸手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祝爷,都是我不好,没注意就是个孩子在闹着玩,还当正经事报到您这儿,劳您亲自跑一趟。
我该死,我该死!”
说着便左右开弓,不停地掌自己的嘴巴子,希望能让祝奎消气。
祝奎出奇地没有责怪他,反而笑笑道:“别打了,爷不怪你,相反,爷还要赏你!”
若非这人错报消息,他又怎么能够有这一遭泼天的富贵呢?
遇到这么一桩事,宇泓墨等人也没了心情逛街,加上天色渐晚,夫妻两人心中有疑虑,不愿多留,因此便转身回船。
“爹,您干吗对那个祝什么的那么客气?”
宇泽隶愤愤不平地道。
那个什么祝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一开始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肯定是想大人,后来见面了突然堆笑脸,指不定打什么坏主意呢!
宇泓墨笑着拧了一把他的脸:“爹自然有爹的用意。”
宇泽隶皱着眉头想,但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只能混赖着摸着宇泓墨想让他说,宇泓墨就故意逗他,父子俩一个磨,一个逗,倒是玩得热闹。
裴元歌见宇泽楷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温柔地道:“楷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以楷儿的性情和胆略,应该不会被那个祝奎带人的架势吓到,这般模样,应该另有原因。
“没有。”
宇泽楷摇摇头,朝着裴元歌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刚才爹喊我我的时候,我正被一个小乞丐缠着乞讨。
可是,那个小乞丐借着乞讨的幌子,把这个塞给了我。
他当时的样子很惊恐,似乎害怕被别人看到,所以我没敢当街拆开看。”
说着伸出手,露出了一个脏兮兮的纸团。
裴元歌也没嫌纸团脏,展开,才看了几行就面露惊讶:“泓墨!”
听到妻子喊自己,宇泓墨也顾不得跟儿子打闹,连忙脱身过来,两人头凑在一起,看完了纸团的内容,彼此对视,都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出了愤怒和震惊。
“果然不出所料,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这样丧心病狂!”
宇泓墨阴沉着脸,怒声道。
裴元歌沉声道:“这件事我们不能不能不管。”
“必须管!”
宇泓墨斩钉截铁地道。
裴元歌吁了口气,下意识地把两个儿子拉过来,紧紧抱住,这才略觉得安心了些,开口道:“好在刚才你已经有了打算,扔了鱼饵给那个祝奎,只要他稍加打听,真以为我们是行商,多半便要动手,到时候我们正好来个守株待兔,但是不必辛苦再去查证了。”
“没错。”
宇泓墨点点头,“幸好一路走来,我不愿意惊动官府,船上没打瑜王府的牌子。”
说着,忽然一笑,伸手摸了摸宇泽隶的头:“说起来,若非隶儿不断询问乞丐,我们也不会发现异常,也不会引起祝奎等人的注意,来找我们麻烦,以至于让我们有这个机会。
若这次能够行事能够顺利,捉拿到幕后元凶的话,隶儿当居首功!”
“真的?”
宇泽隶完全没听懂爹娘在说什么,但这丝毫也不妨碍他挺起胸膛赞美自己,“我就说嘛,我肯定是个断案奇才,这不,轻轻松松地立了大功。”
宇泽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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