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对她有意思的话,就不会一直没有消息了。
看着瑞祎不说话,周沉毅沉默了一下,便说道:“今日的事情本王不会往外说的,姑娘放心就是。”
这是要跟她划清楚界限,瑞祎心里苦笑一声。
她也不是那种人死缠烂打的人,又不是没脸没皮,只是她讲的话也是实话。
她一个大姑娘被他抱了,搂了,亲了,要是被别人知道,他不娶她只怕顺安侯府都没她立足之地了。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王爷过的了自己的良心就随你。”
瑞祎背过身去,这会儿自己的执念仿若真的随风散了,还是她姨娘说得对,人要认命。
不认命就丢命。
果然这样吗?
周沉毅见惯了瑞祎伶牙俐齿的一面,这会儿她忽然这样说话,一时间还真有些不适应。
抬头望去,就看到瑞祎正对着冰雕上的影子整理仪容,举手投足之间从容坦荡,似乎这里并无旁人,只她一个对镜自照。
“本王不能娶你,不是因为你不好。”
瑞祎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王爷何须解释,你本就不放在心上的。
扰了王爷的清静真是抱歉,小女这就告辞了。”
她并未转过身来与他告别,只是背对他行了一礼,抬脚往前走去。
她跟他之间其实一开始就是天差地别,她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侯府庶女,而他却是大燕领兵王爷。
她与他交集,不过是想寻一个依靠,而他娶妻却是要门当户对。
其实早就明白的,只是若不尽心试一试总觉得遗憾。
如今试过了,除了遗憾,心里还有几分难过。
他在小青山山顶救了她一命,方才又拉了她一把,之前在假山洞里也并不曾真的伤害到她。
她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好人,只是自己无缘罢了。
快步出了那院子,瑞祎才惊觉眼眶酸涩的要命,顺着原路往回走。
拐了一个弯就看到了迎头来的樊薇。
看到她出来了,樊薇还惊讶的问道:“你怎么跑出来了?我取酒费了些事儿,要从地下挖出来,让你久等了。”
“离开的太久了,我怕家里找人,就想回去看看。”
那有雪雕的院子她是不想回去了,“要不咱们去你院子里喝吧,喝醉了直接躺下睡就是。”
樊薇连声叫好,“早知道这样方才就叫你跟我一起走。”
瑞祎心里也说道:“是啊,一起走了多好。”
梅花酒,美人醉,瑞祎心里有心事儿,一时多喝了两杯,醉醺醺的拉着樊薇的手问道:“人活在这世上怎么就有那么多的不顺心的事儿呢?”
樊薇喝的也不少,屋子里的丫头也被撵了出去,闻风找来的凌霄木荷跟樊薇的丫头守在抱厦里。
醉眼惺忪的樊薇闻言就嗤笑一声,“这世上那有什么顺心事儿,言行举止,礼仪文化,处处都是捆着你让你不得自由。
哪里是为自己活的,不过是活在别人眼睛里罢了。”
“你也有不顺心的事儿?依着你的性子,我还以为你活得自在呢。”
瑞祎看着樊薇问道,她没樊薇喝得多,此时神智很是清醒,就是觉得有点晕。
“自己给自己找自在呗,自己不给自己找乐子,你还指着誰逗你乐?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