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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笑起来,眼底闪烁着疯狂:“兄长不必担心自己的身后事,三尸宗多的是让死人听话的方法。”
谢迟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权势如此,陆隐川也该如此。
他是那般的狂妄,丝毫不把伦理道德放在眼里。
陆隐川面对他这样的态度不是一次两次,连个眼神都没给。
谢迟不在乎,他生来就在权利之上,只要他高兴他乐意,他就不会和蝼蚁计较。
谢迟疯够了就走了,这一次他没把食盒带上,想来是之后不打算来了。
陆隐川把那碗肉羹端出去埋,青乐前来帮忙被他阻止,他要了一把铲子。
“都是一个娘生的,为何他如此与众不同?”
陆行渊看着陆隐川挖坑,习惯地吐槽道:“看来要从他爹身上找原因。”
陆隐川挖土的动作一顿,谢道义这个人配不上道义二字。
谢迟变成这样,爹娘的影响是一部分,更多的是教育上的问题。
云棠严厉,但也架不住谢道义在她管束时频频插手。
在谢道义的眼里,谢迟就是打死个宫人都是小事,他从来都不批评他,而是宠着他,护着他。
谢迟闯了祸,他就用权势摆平。
云棠因此和他谈过两次,谢道义就以谢迟年纪还小搪塞过去。
若非云棠格外强势,也不怕谢道义翻脸,纠正了谢迟一些恶习,只怕谢迟比现在还要糟糕。
陆隐川以前就觉得谢道义的宠有问题,但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他不便置喙,从来没说过。
陆行渊也是随口吐槽,说完就抛之脑后。
陆隐川填平土,看着一览无余的小院,和陆行渊交流道:“师无为处决我的罪行中,只怕还有一条谋杀皇子。”
谢陵在大赛中初露头角,这对想要渗透进皇朝的妖族而言是个大好的机会。
现在陆隐川回来了,谢陵未归,有心人只要稍作文章,就能让妖族和皇朝也有理由对陆隐川发难。
“为了不给我们留活路,他可真是煞费苦心。”
陆行渊舔了舔牙,树敌太多,脱困就会变得困难。
“我现在担心谢陵会跑回来,天衍宗和皇朝,一定做好了伏击的准备。”
谢迟说他要杀谢陵时极有把握,不是逞口舌之能。
陆隐川思来想去,觉得天衍宗和皇朝参与进来的可能性很大。
陆行渊神色一凝,担忧之情难掩于色:“我失忆后说我夺舍你,玄弋那事又让他知道我是魔族,希望他坚信我是敌人,不会贸然赶回来。”
陆隐川回想起在饶河的点点滴滴,剑眉微蹙:“不,你落了一个疑点。
你杀崔度和周摇光时,用的破厄。”
破厄是陆隐川的本命剑,连同神魂一起炼化,除了陆隐川本人,任何人难以拿动,更别说是驱使战斗。
陆行渊不是别人,他和陆隐川一体同魂,破厄自然听他驱使。
他用的自然,并没有觉得不妥,但这在谢陵眼中,就是一个无法忽略的疑点。
陆行渊也想起来那夜谢陵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但因为换牙,情热,谢陵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变成了银狼。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也为了不留遗憾,他一定回来,说不定此刻已经在来的路上。
陆行渊心绪不宁,陆隐川轻敲桌面,他们此刻只希望谢陵懂得迂回,不会过早暴露,和别人硬碰硬。
第三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