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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李可唯听见他叹了口气:
“当年,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和他离婚。”
“……”
大雄见身旁之人不回话,又自顾自地往肚子里灌了几口酒,把这些年的心里话跟筛豆子一般倒了出来:
“Sam说你是因为钱才跟季哥离婚的,这样你就能拿到一半的巨额夫妻共同财产。”
“……但是我从来没有信过。”
他顿了顿,像是急着要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还记得那年在水杨胡同,我和一群混混打架被抓去派出所吗?”
“水杨胡同,噢——你被打到断手断腿那次。”
李可唯似是也回忆起了什么,笑了几声。
“那次你伤得好严重,住院住了快半个月。
我记得从那之后你就没和别人斗殴了吧。”
大雄不好意思地捏了捏手中的酒罐,小声道:“嗯……那次——”
“那次哥去派出所给我交了罚款,住院和手术费也是哥垫付的,加起来一共是八千零四十九块两毛,我……一直到现在还记得。”
“不管是不是我内心的偏见。”
大雄低下了头,“我就是感觉,感觉你不是那种为了钱就离开他的人。”
李可唯没想到他会算得这么清楚,一时有些感动又有些哑然。
大雄察觉到了寂静到尴尬的氛围,又挠了挠头:
“抱歉……哥,我不是故意要提那些往事的。”
“对了!
!
你、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李可唯没想到和季想重逢之后,第一个主动和他叙旧寒暄的人居然是大雄。
“就是继续做蝇营狗苟的社畜吧,从一个公司跳到另一个公司,每天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
大雄“唉”
了一声:“看来各行各业都不轻松啊,不过哥你的工作还是很体面的,至少还有固定的工资拿。”
“对了,哥你还在柳风亭租房子吗?”
李可唯摇了摇头:“我把原本租的房子买了下来。”
“你呢?你现在可有钱了吧,在湖西有没有别墅?”
大雄一听马上皱起了脸:“哎呦哥,你可别嘲笑我了。
荆棘鸟这几年虽说比之前知名度高了不少,但大多都事奔着季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