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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来人!
!
把这疯子给我抓出去!
!
!”
季想将身后那扇门落了锁,看着自己拳头上沾了几滴唐天嶂的鼻血,额角的青筋又不受控制地凸了起来。
他把倒在地上的唐天嶂一把攥了起来,朝着他的颧骨又是毫不留情的一拳。
肉与肉的碰撞,骨与骨的碰撞,声音清脆而残忍,像一种原始的单方面屠杀。
唐天嶂之前也练过两手,一开始被季想摁在地方往死里打时没反应过来,后来见机狠狠地踹了他两脚,趁那人捂着小腹的时候艰难地撑开了他的眼皮:
“你是……季想……?!”
这张脸……这人不就是他那不争气的小弟苦苦追求了多年的心上人吗?
季想喘了几口粗气,望着唐天嶂的眼神凶狠得要滴出血来。
“我曾经……答应一个人,以后再也不会和人斗殴、打架,从此专心搞音乐,做个、做个正常人……”
他握紧了拳,再次朝唐天嶂走去:“我没有食言——”
“因为我今天揍的不是人,是畜生。”
第39章
来找唐天嶂的路上,季想望着窗外的路灯,不知不觉地忆起了曾经离婚前的一些事情。
那时自己的事业正值上升期,通告排得永远看不到尽头,三天只睡五个小时这种非人的作息有时都是家常便饭。
每次好不容易能回家休息片刻时,连床的影子都还没来得及沾上,就又被李可唯给叫住了,说想和他“谈一谈”
。
谈一谈,谈一谈,好不容易回家一次,不和他亲热也就算了,怎么还要浪费时间做这种事——
可当他不耐烦地问了,那人却又成了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像是在顾虑着什么一般,把涌到喉头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原来有些事情早就出现了端倪。
当时为什么没注意到呢……
为什么那时李可唯不敢说,自己也不追着问呢?
如果那时自己态度能更好一些,表现得能更成熟一些,是不是那人就愿意把这些事情无一保留地告诉自己了……?
季想不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太阳穴,那里正随着心跳突突地蹦跶着,还引来了一阵针扎似的头痛。
有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全是李可唯通红的双眼,密密麻麻地,那将流未流的泪似乎要渗入、并填满他的每一根神经。
那人忍着泪,忍着最后一丝尊严,问:能不能把演唱会唯一的亲友席给自己。
那时自己说什么了?说要把大雄的亲友席让给他……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