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叹了口气,颇为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拉长了声音:“我好难过呀——”
师鸢笑出来:“你跟我撒娇有什么用,你去跟睿王撒啊。”
江雪收敛了表情,弱弱道:“不敢。”
“哟,还有你不敢的事儿呢?”
师鸢挑眉。
江雪哼唧了一声。
师鸢收敛起玩心开始哄:“说是这么说,但睿王自己不肯的话,也没人能逼他,你像灵王不是至今都单身么。”
“那是灵王一直放不下故人吧。”
江雪应承一声,声音又慢慢低下去,“步月有什么理由孤身一人?”
“你就没想过万一睿王也有这么一个搁不下的人呢?”
师鸢问他。
“谁啊?”
江雪顺口反问。
师鸢哑了一下,略微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去多嘴,就直接略过了话题:“你这几年在西北感觉怎么样?”
“西夏难缠。”
江雪抿着唇,“就跟草原上那野草似的,除不尽。”
师鸢微微皱了皱眉:“这么一直打下去也不是办法,西夏耗得起,我们耗不起。
东海这几年虽然没起明面上的冲突,但因为商贸往来,西洋人对我们起了很大的兴趣,加上句丽一直在挑拨,东瀛也对我们有些虎视眈眈。”
“我只能说是尽力控住西夏,完全打服怕是有些难。”
江雪长长叹了口气,“我外祖当年到底是怎么做到一个人平定四方的啊?”
师鸢笑了一声:“哟,这会儿知道愁了?当年谁夸下的海口,想以江山为聘的?”
江雪委屈巴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行了,你也别愁,三年时间把西夏打趴下,镇远侯当年都没这功绩。”
师鸢笑了一声,“那年代武将可比现在多多了,又有文老将军和他携手,平定四方也不是光靠他一个人,他只是领头罢了。”
江雪叹了口气,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他:“哦对了,你现在着急回去么?”
“我不急啊。”
师鸢有点茫然,“怎么了,有什么事?”
“那跟我一起上街逛逛吧。”
江雪抿抿唇,“给步月挑个贺礼。”
师鸢挑了挑眉:“怎么,现在不亲手做了?”
“哪来的功夫啊。”
江雪叹气,“说实话,我就去西北的当年还抽空给他送了一份,往后这三年,信都险些没工夫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