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的话,未必全是御史台管吧,按照司职,查是你们的事情,御史台主管断案跟监督。”
“虽然死的是一个太傅。”
许青珂态度冷淡,让两司的人摸不透她的想法,明明他们两人的官职跟她差不多,却有一种面临三公,不,应该说更可怕的压力。
只能硬着头皮了。
“许大人,太尉大人乃说近日刑部多要案,且今日太傅张端濡在儒生群中有非凡名望,如此惨死,儒生已是沸腾,要办此案,还得是许大人这般年轻的学子魁首。”
蜀国三公本该是地位最尊的官员了,可蜀国权势多为贵族把持,尤是枫阳一脉的外戚就足够让权利无法集中三公了,所以本朝目前不丞相,只有钟元跟言士朗两个阁老,而御使大夫也有两个,这是平衡之中又见平衡,也是削减三司权利的有效手段。
但太尉傅太何是一个例外,三公里面属他最懒散,也最消极,素来不爱搭理朝中事儿,刑部的法案也多和稀泥。
如今倒也不吝啬给许青珂戴高帽让她背锅了。
许青珂并未欣喜,她又不是没被人夸过,何至于颠颠上管此案。
所以她看了两人一眼,“本来查个案子而已,也无所谓,但不巧,不久前我老家不是有一些不懂事的同姓之人犯事儿了么,我正想抽空回去看看。”
两司的人顿时头疼了,或许也没想到许青珂还有这事儿,之前不是对此很冷淡颇有大义灭亲的姿态吗?怎的现在又要管了?
但她既然找出了这样的借口,也的确合情合理,这该如何是好。
“许大人,您老家那边的事儿何须您本人亲自去,只需我们刑部这边派个人传个信儿就行,您若是真的想办案,不如咱们交换下,这邯炀的案子给您,您老家的案子给我们刑部。”
这真可谓是不要脸了,堂堂刑部如斯,试想那位太尉大人又是如何的懒散不作为。
许青珂轻笑,“听起来好像还行,还免去舟车劳顿,不过这案子如何我还没见过,让你们两司都这么避如蛇蝎,我还不至于赶着趟儿招惹麻烦。”
这是没得谈了,而且明面上也的确扯不到御史台那儿,也是奈何不了她啊。
两人如丧考妣,但又听许青珂慢条斯理,“但我这人好奇心重,左右闲着无事,过去看看也好。”
这是问案不办案?两人对视一眼,最终都觉得御史台不接案,责任没法转移,但许青珂肯问案,如果破案了,这功劳还是他们的。
退一万步讲,哪怕破不了案,结果也不会更糟糕。
两人也没回去过问太尉,便是答应了。
“你们先过去吧,我把今日的一些琐事了结了再过去,对了,人死在哪儿了?”
许青珂随口一问。
两人表情顿时有些尴尬,其中一个有些悻悻:“花月坊”
“花月坊?那是什么地方?”
谢临云如今是许青珂的左右手,既然许青珂要过去,是私人身份,不可能带太多人,他跟着是最稳妥的,所以地点是要记清的。
“邯炀最有名的青楼。”
回答他的不是两司法的人,而是许青珂。
她语气还特平静,且还看了他一眼,“你没去过?”
仿佛说他怎这般没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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