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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钧察觉后皱眉,脸靠过去问:“怎么又哭了?很疼吗?”
苏卿言不知说什么,只咬着唇不断点头,再配合做出痛苦表情,用苦肉计掩盖掉刚才那个让她心慌的问题,若如不然,她很怕自己会在迷糊间做出让自己后悔的承诺。
可魏钧一把就把搭在她肩头的锦被给扯下来,差点吓得苏卿言没装下去,然后他低头仔细检查了她的伤口,似乎松口气道:“还好,已经快结痂了,没有恶化,大概是刚才不小心扯动了。”
苏卿言不住地点头,心说:你看够了倒是把被子盖回去啊。
谁知魏钧盯着她背后那道数寸长的伤口,似乎想到了件刚才未顾得上的事,冷声问:“段斐是用哪只手打你的?”
苏卿言突然听见这个问题愣住,可话题总算绕开让她羞耻的部分,整个人放松下来,仰头调侃他道:“怎么着,魏将军还能把他的手砍掉不成?”
可魏钧不答,似乎正在认真思考这件事,苏卿言无语,忙提醒他道:“你现在可不是威震四方的魏大将军了,要知道段斐在外打理生意,在内对段老爷装模作样,已经是段府最受宠的儿子。
你若想为一个丫鬟去找他讨说法,只怕段老爷会觉得你疯了。
而且你这身子骨,也不可能对他怎么样。
其实你不用替我不值,当初你到聂天身上时,还不是照样被打,就活该我们倒霉吧,反正也不是我真的身子,也不会留疤……”
她急切地说出一大串,生怕他会冲动行事,也忘了刚才自己是怎么卖惨,就差没说明天就能下地干活了。
魏钧几次在打断她都没成功,干脆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口,成功让她的唠叨戛然而止,然后欣赏着她瞬间僵硬的表情,笑了笑道:“你放心,在段府里,他是能为所欲为。
可出了段府,有的是能对付他的人。”
苏卿言被他说的更加云山雾罩,想了想,瞪大了眼道:“你要□□?”
魏钧被她逗得终于笑出,手指在她唇上磨了磨,道:“是我突然想起,我曾经有位十分忠心的部下,他所带的戍卫军就驻守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
这人所负责的是皇城的安危,手中的权力极大,别说是这京郊的小城,哪怕是京城里的官员也得对他敬畏三分。”
苏卿言大约猜出他想借这个人对付段斐,但立即皱眉道:“可你现在根本不是原来的身份,难不成你想去找他说服他相信,你是从几年后回来求他帮忙。”
这未免也太荒谬了吧。
魏钧摇头道:“我自然不会做这么蠢的事,算算时间,我在这个时候,正好还未回京。
可我与这位旧部,时常会以书信往来……”
苏卿言总算明白过来,双眸放光道:“他认得你的笔迹?”
魏钧点头道:“我今晚就给他写一封书信,就说怀疑段斐是敌国安插的奸细,让他带段斐回去好好审问。
信封上会写明我们两人才知的暗语,这样他一定会确信不疑。
我会在信里写明,这件事让他自己处理就好,不宜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