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直接蹲下来,一只手抓着鸡的翅膀,然后熟练地把整块鸡窝都扒了扒,几枚热乎乎的鸡蛋就滚落出来。
姜宜拍了拍陆黎的脑袋:“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轻点啦。”
陆黎蹲在地上,把鸡蛋装进篮子,头也不抬道:“谁叫它小时候咬你。”
小时候Arno来到姜宜老家,跟着姜宜一起蹲母鸡下蛋。
有一次姜宜掏鸡蛋掏快了,老母鸡回头对着姜宜的手就狠狠啄了一口,给姜宜啄出了血。
Arno直接毛了,抓着那只母鸡的翅膀,张嘴狠狠咬住母鸡,鸡毛乱飞的场面把原本哭着的姜宜都吓呆了。
虽然当天晚上那只啄了姜宜的老母鸡被端上了餐桌,但Arno从此以后对鸡这种生物还是特别不爽。
去捡鸡蛋都是用薅的。
应卓翰张大嘴巴,他同钟茂对视了一眼,然后也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往鸡窝旁里掏了几个鸡蛋。
因为知道姜宜回来,老太太特地三天都没有捡鸡蛋,专门留给自己的乖孙子一次捡个尽兴。
姜宜足足捡了一篮子的鸡蛋,捡着捡着跑到了鸡窝里面,把最里面的鸡蛋都给捡出来。
等他一口气把所有的鸡蛋捡光光,从鸡窝深处出来的时候,看到程晁弯着腰痛苦的背影。
姜宜疑惑,他扭头:“程晁怎么了?”
应卓翰诚实道:“他看到我们捡鸡蛋了。”
“刚下的鸡蛋热乎乎的,上面还有鸡屎。”
“他看了一眼,问我们是不是鸡屎,我说是,他就吐了。”
姜宜:“……”
陆黎怡然自得地提着篮子慢悠悠道:“不识货的土鳖。”
当天晚上,一大桌子菜中,程晁一筷子鸡蛋都没有碰,神色麻木地想着自己吃了十几年的鸡蛋,外壳会凝结鸡屎。
姜宜则是给所有人都夹了满满的肉,发自肺腑地真诚道:“大家多吃点。”
“明天可能要拜托大家帮忙干一些事情。”
陆黎夹走姜宜碗里的西红柿:“什么事?”
姜宜郑重:“大事。”
应卓翰哈哈一笑,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就拍着胸脯跟姜宜保证尽管吩咐,钟茂扒着饭,吃得津津有味,闻言也点了点头。
毕竟在他们眼里,农村里哪能有什么大事?
最大的事不就是电视新闻里哪家的鸭走丢了,牛不见的,池塘里的鱼被人钓没了,找鸭找牛他们也不是不行。
姜宜真诚道:“那明天我叫大家起床吧。”
秦斓点了点头,美滋滋道:“行,正好起床呼吸呼吸山里面早晨的空气。”
顺便散散步,吃个农家早餐,欣赏一下乡村景象。
晚上,舟车劳顿的一行人早早就睡下,在一声声的蛙鸣中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