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猪!”
那人疯狂挣扎着,可惜力气小得像个笑话,宗铭轻易便将他的匕首夺了下来,反过来架在他脖子上:“老子是你祖宗!
说,你他妈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谁派你来的?”
那人剧烈地喘息着,单薄的胸膛风箱似的起伏不定,喉咙里却溢出鸟一般尖锐的怪笑声:“我是谁?我谁也不是……我只想杀了你,你不该来的,你这蠢货……你叫什么?孔?该死,你真该死……”
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宗铭十分意外,飞快猜测着他的身份——病人?失败的实验体?
他和珍妮弗到底有什么仇恨,为什么恨不得她去死?
博伊尔又为什么会把这么一个危险分子搁在鲨鱼岛上,离自己的未婚妻如此之近,他不怕这货逃出去杀了她吗?
忽然,宗铭听到一丝轻微的响动,似乎是某个人刻意隐藏的脚步声,与此同时,他感觉有一道阴郁的视线在某个角落里盯着自己,充满野兽狩猎般的探寻。
略一犹豫,宗铭将刀刃往刺杀者的喉咙压下去:“我看你他妈才该死!”
“住手!”
一声惊喊,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阔叶木的阴影中飞奔而来,向宗铭厉声道:“放开他,不要伤害他!”
拉姆·辛浑身透湿,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对宗铭道:“冷静点,孔先生,请你放开他,他不会伤害你,也无法伤害你——你该感觉到了,他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多少。”
“他捅我刀子的时候可利索得很,抹脖子并不需要多么大的力气!”
宗铭冷声说。
“请你不要伤害他,不要做令自己后悔的事情。”
拉姆·辛加重了语气,“孔先生,我替他向你道歉,现在请你放开他,把他给我。”
宗铭表情抽搐几下,终于妥协了,像个恼羞成怒的杀手一样重重将手里的人掼在地上:“滚吧!”
“小心!”
拉姆·辛眼神一凛,扑过去将他半拖半抱地扶起来,“johnny,你没事吧?我的天,你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放开我!”
被称作“乔尼”
的那人却完全不领情,反而拼命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你这个骗子,你们都他妈一样,你们……”
拉姆辛一把捂住他的嘴,从兜里掏出一个针管刺在他侧颈。
乔尼喉咙里发出一声叹息般的哀嚎,整个人像破布口袋一样委顿下去,失去了知觉。
拉姆·辛将他打横抱起,对宗铭道:“没事了,抱歉让你受惊了。”
宗铭不置可否,他转身往楼下走去,走了几步又顿住了,回头:“我记得伊藤君应该刚刚给你做完手术?”
“嗯哼。”
宗铭一甩一甩地把玩着那把匕首。
“没记错的话你的房间应该是在一楼?”
拉姆·辛在黑暗中注视着宗铭的眼睛,问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
“因为你的小可怜儿。”
宗铭说,断定他是在自己抓住乔尼以后才赶来的,随口胡诌道,“我听到响动才上来看看,结果正好撞上他。
幸亏你来得及时,否则那管镇定剂可就用不上了——死人可安静呢。”
拉姆·辛气息一窒,道:“那我倒要感谢你手下留情了,孔先生。”
“不用客气。”
“晚安吧。”
拉姆·辛转身离去,黑暗中传来他沉郁的声音,“你该回去休息了,毕竟刚刚做过手术,不是么?”
宗铭冷冷一笑,没有回答,侧耳静听他的脚步远去,片刻后雨声中隐约响起了汽车的引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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