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听,情急下喊道:“大人冤枉啊,民妇恳请大人去府里问问景阳街的住户们,从李宅建起,我们就住在里面。
还给了银子一起造了李宅,我们不过是信任三房,所以就没有让他们在房契上写我们的名字。”
王氏说完,发现自己这套说辞合情合理,又补充,“大人仔细想想,若我们没有出钱建造,我们大房和二房能住在李宅那么久吗?再说了,三房这样小气的人,会给我们住进李宅吗?”
别人不知道,但韩容可是知道事情的真相,气道:“大伯母这样说话,不怕天打雷劈,不得安生?姨夫是碍于李家爷爷的面子,所以才让你们搬进来,不成想养了你们这帮白眼狼。”
李瑛词也气道:“大伯母,现在讲究人证物证,我们有人证又有物证,你不过是靠一张嘴瞎说而已。”
云氏没有想到王氏竟这么无耻,一张脸气得发白,“大嫂,当日我们是因为孝顺爹,所以才让你们跟着搬了进来,你们反倒打一耙,还有没有良心啊?”
李元词听到几个人一起口伐自己娘,也不再低头,气道:“你们别以为自己人多就占理,现在爹和二叔二婶还没有来,他们来了才作数。”
王氏砰砰砰磕头:“大人,民妇不识字,但是知道讲理。
求大人把案子推迟再审,让民妇去搜集证据来,也请大人去问问街坊邻居们。”
知府思索了会,说:“王氏言之有理,既然如此,半个月后本官再审。”
退堂后,李瑛词气得又要上去撕了王氏,王氏冷哼一声,“小样,你以为能玩过我们?等着吧,嘶…”
王氏捂住疼痛的后脑勺,“这一棍我记下了。”
接着逃似地带着李元词离开,生怕被李簪词攻击。
韩容说:“既然时间还早,这边离我家近,就去我家用了晚饭再回去吧。”
李瑛词看了眼李簪词,李簪词从她羞涩的眼神里看出了她的意思,就说:“正好很久没有见姨妈了,去看看姨妈。”
李簪词准备上马车时,看到恭王的马车停在不远处。
这辆马车是他回京时坐的,所以李簪词认得。
他贴身的侍卫跳下马车,掀开车帘,恭王弯着腰长腿踩在脚凳上,黑色威严的皮靴伴着腰间的玉坠把他整个人衬得不可亵渎。
可能是察觉到有人看他,他看过来,跟李簪词的视线正好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