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簪词惨白着一张脸:“昨日从宛姐儿院里回来,我便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让惜纹给我吃了泻药,这才让府医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管家进来,手里拿着鸳鸯壶,这是趁梁玲宛来前厅时张泽家的进去搜查的。
李簪词说:“对,当日就是喝了这个壶倒的水,一回来肚子就难受。”
这可是母亲生前留给她的,梁玲宛顾不得许多,吼道:“你们凭什么搜查我院子里的东西?你们凭什么?凭什么?经过我同意了吗?”
昌国公猛地一拍:“住嘴!”
屋里瞬间安静了。
管家给大家表演了一段鸳鸯壶倒茶的诀窍,大家瞬间都明白了。
二夫人说:“这要不是看了管家转动开关,把里面的玄机告诉我们,我们真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鸳鸯壶。”
三房夫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阴阳怪气地道:“正经人家,谁会有这个东西啊?”
邓姨娘抱怨:“世子二十四了,后宅里生下孩子的,只有过世的大奶奶,说不定她就是拿了这个鸳鸯壶给我们下毒,不然我们几个侍妾跟了世子快十年了,一个都没有身孕?”
梁玲宛指着邓姨娘:“你胡说,不许你诋毁我亲娘,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姨娘,不配提我亲娘。”
“闭嘴!
你这副骄纵无礼的样子便是被你亲娘和外祖母惯坏的,谁家大小姐如你这般指着人大呼小叫的?”
昌国公知道邓姨娘不过是发泄私欲,但他知道人心叵测,儿子这么多年确实只有大李氏生的两个孩子,其他妾室一无所出,令人匪夷所思。
石氏只觉得今日的脸都在二房三房面前丢光了,都怪李簪词非要把大家伙请齐全了,才开始说是什么事情。
如果她提前知道了,一定让李簪词关起门来大房自己解决就是。
“老爷,宛姐儿说得也没有错,这无凭无据的,就因为宛姐儿用鸳鸯壶害了自己母亲一回,依这个定她生母的罪,实在太荒谬了。”
二夫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嫂说得也是,今日府医都在,我看不如就让府医替世子后院里的妾室们都把把脉,看看她们身子可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