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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张晨星又冒雨回到后院,关上屋门,走到毛巾架前,拿毛巾的时???候看到旁边的化妆桌上压着一张纸。
张晨星好奇的拿起来,看到上面的字。
她始终不肯相信这是母亲留给她的最后一封信,不足100字,内容单薄,要她保重。
张晨星以为这是一个玩笑,母亲在她成年第一天跟她开的“成年”
玩笑,把那张纸放到桌子上,打开抽屉,果然有三万块现金。
三沓、每沓一万。
妈妈的电话关机了。
张晨星觉得这个玩笑开大了,她不喜欢,去书店气哼哼坐着。
还跟马爷爷说:“我妈妈不知道从哪里学的这么没劲的玩笑,假装离家出走。”
马爷爷也觉得这是玩笑,直到那天的大雨在下午停了,灼热的太阳炙烤得人睁不开眼,空气潮热人在其中似困兽犹斗,“切肉”
的妈妈并没回来。
张晨星坐在书店外,看着这条悠长小巷,偶有游客挎着相机走进来,穿着旗袍撑着油纸伞的姑娘故作愁思。
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没一个人是她的妈妈。
张晨星是在傍晚崩溃的。
太阳最后一角消失在对面屋顶,巷子里那几盏门灯亮了起来,孩子们喧闹着归家,好朋友拎着蛋糕笑着跑过来,跑到张晨星面前:“你看!
这蛋糕...”
在木凳上坐了一整天的张晨星终于收回望向巷子口的目光,扯着脖子喊了一声:“不过了!”
天崩地裂,泪水如洪水顷刻而至,淹没整个世界。
从此以后生日变成刺。
马爷爷的生日令张晨星想起很多她从前刻意逃避的事。
或许是气氛足够温馨、马爷爷讲的故事太悠长,又或是梁暮的歌声太动人。
“张晨星。”
她转过头,看到梁暮爬梯子攀在墙头:“走啊?”
“?”
“你今天不梦游了?”
梁暮没有打伞,头发在细雨中湿漉漉的:“病好了?”
他嘲笑张晨星,却不承认自己多少也有点病。
两个人穿过蒙蒙细雨,梁暮不知哪里搞来几片叶子拧成蓑笠状扣在张晨星头上,还将身子后仰眯眼看了看:“像个杀手。”
张晨星戴着那么个“叶帽子”
,察觉到雨声落在头上格外清晰好听,就随他去。
“我记得你是五月生日。”
梁暮问她:“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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