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明斯并不否认:“是我,但我并没想把你牵连进来。”
“你觉得他们拿到钟长诀的副本,不会想控制它?你猜不到他们会逼我修改程序?你了解我,知道我不会同意,我不同意之后,你认为会发生什么?”
江念晚语带讥讽,“我最好的朋友卖了我,去换青云路。
你现在不是夏厅的普通职员了吧?”
卡明斯有些受不了他漠然的眼神:“你这么说话,迟早会给自己招灾的。”
“我对人好,不也招来了灾祸吗?”
对人好?卡明斯心里一阵冷笑,你连别人想要什么都不知道,谈何“对人好”
?最好的朋友?真是笑话。
“你既然知道,他们会用各种手段让你同意,为什么不早点合作?”
卡明斯说,“要怪就怪你,为什么把程序设置得这么排外?其他工程师连启动它都做不到,更别谈修改。
如果其他人能改程序,也不用折损你的气节了。”
前两天,国安局已经出动最好的工程师,想输入“唯命是从”
的指令,结果连尝试的机会也没有,就无功而返。
005像是嘲笑人类的无能一样,无视他们的任何举动。
工程师摇头,告知领导人,只有制造者有办法,而且一定有办法。
任何一个神志清醒的制造者,都会在造物中加上保险,防止失控。
只有江念晚一个人可以做到。
这就意味着,他可以靠它拿到意想不到的报酬,也可以因为它遭到非人的虐待。
“你见过军情处的手段吗?”
卡明斯看着他,“就算是训练过的特种兵,也撑不过十分钟电刑,何况是你。”
江念晚的手抽搐了一下,似乎已经感受到让人生不如死的电流。
但他脸上仍然保持着平静。
“不但是身体上的,心理上的折磨更可怕,”
卡明斯继续说,“你明天醒来,也许就会发现,自己是个性骚扰的罪犯,没有任何地方会雇你,没有任何人会靠近你,你会流落街头,千夫所指。
我劝你,还是早点想明白算了。”
江念晚紧咬着牙关,两腮的肌肉都酸楚了。
过去二十几年,他经历了那么多起落,那么多磨难。
父母双亡、养父出走,饥一顿饱一顿,还有一个残疾的弟弟需要照顾。
二十几年,他终于拿到了学历,找到了工作,生活正要步入正轨。
这一切就要这么完了吗?
江念晚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