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区出了凶杀案,”
他说,“我得去一趟蓝港。”
祁染觉得奇怪。
凶杀是恶性案件,但与军部无关,更用不着惊动指挥官和最高领导人。
钟长诀看出了他的疑虑:“案子闹得很大,因为被害人最近很出名,经常出现在新闻里,嫌疑人又是空军的士兵。
在这个节骨眼上,影响太坏了。”
祁染知道,他说的是法案的违宪风波。
“死的是谁?”
钟长诀脸上忽然换了一种表情,温柔,担忧,像是……像是怕他受伤的表情。
“你认识的,”
钟长诀说,“是彩虹之家的所长。”
祁染心里一紧:“那嫌疑人呢?”
“霍尔中尉。”
出庭
直到站上军事法庭,霍尔仍然恍惚。
被告席的座位和靠背都是硬木,光滑但冰冷,手铐紧紧压着皮肤,指尖因为血流不畅而发白。
他向前望去,法官坐在高高的审判席上,身边是笔直站立的法警。
法槌落下,响声在大厅里回荡,霍尔突然感到一阵尖锐的耳鸣。
庭审开始了。
检察官站了起来,开始陈述案情。
霍尔听着行凶过程的描述,难以相信它们会跟自己联系到一起。
他什么都没有做,可向他投来的目光陌生、充满敌意,像一张网紧紧裹住了他。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情。
法律是公正的,他没有做过,难道还能把人命凭空算到他头上?
然后他听到检察官说:“庭上,我方要求展示一段监控录像。”
法庭左侧的屏幕亮起,视频中,确实有一个像霍尔的人,在案发前进入了公园。
霍尔倏地睁大眼睛。
他突然意识到,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请注意视频中的时间戳。”
检察官指出,“这是案发当天17:45,正是被害人最后一次被目击的时间。”
“我确实去过,”
他说,“是贝肯上尉约我去的,我没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