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段兄弟来到普洱舍下,听说我正要到无量
山来,便跟着同来,说道无量山山水清幽,要来赏玩风景。”
左子穆心想:“他若是你弟子,碍着你的面子,我也不能做得太绝了,既是寻常宾客,
那可不能客气了。
有人竟敢在剑湖宫中讥笑‘无量剑’东宗的武功,若不教他闹个灰头土脸
下的山,姓左的颜面何存?”
当下冷笑一声,说道:“请教段兄大号如何称呼,是那一位高
人的门下?”
那姓段青年微笑道:“在下单名一誉字,从来没学过什么武艺。
我看到别人摔交,不论
他真摔还是假摔,忍不住总是要笑的。”
左子穆听他言语中全无恭敬之意,不禁心中有气,
道:“那有什么好笑?”
段誉轻摇手中摺扇,轻描淡写的道:“一个人站着坐着,没什么好
笑,躺在床上,也不好笑,要是躺地下,哈哈,那就可笑得紧了。
除非他是个三岁娃娃,那
又作别论。”
左子穆听他说话越来越狂妄,不禁气塞胸臆,向马五德道:“马五哥,这位段
兄是你的好朋友么?”
马五德和段誉也是初交,完全不知对方底细,他生性随和,段誉要同来无量山,他不便
拒却,便带着来了,此时听左穆的口气甚是着恼,势必出手便极厉害,大好一个青年,何必
让他吃个大亏?便道:“段兄弟和我虽无深交,咱们总是结伴来的。
我瞧段兄弟斯斯文文
的,未必会什么武功,适才这一笑定是出于无意。
这样吧,老哥哥肚子也饿了,左贤弟赶快
整治酒席,咱们贺你三杯。
今日大好日子,左贤弟何必跟年轻晚辈计较?”
左子穆道:“段兄既然不是马五哥的好朋友,那么兄弟如有得罪,也不算是扫了马五哥
的金面。
光杰,刚才人家笑你呢,你下场请教请教吧。”
那中年汉子龚光杰巴不得师父有这句话,当下抽出长剑,往场中一站,倒转剑柄,拱手
向段誉道:“段朋友,请!”